,无可奈何地走了。
昌明礼一走,方建勋忽然两眼放光地盯着四周人手一杆火器,同时刀剑齐备,精神抖擞的新兵连战士,一脸神秘兮兮地道:
“将军,这些昨日还全然看不见一个人影,今日呼啦一下全都冒了出来的兵丁,就是将军麾下的大军吧?”
“果然是将军的兵,就算看一眼,也比属下见到过的所有士卒都要强过多倍,怪不得将军走到哪里,即便是当初那山里凶恶的贼兵,都对将军毕恭毕敬!”
孟远横了他一眼,忽然笑道:
“方先生,他们可不能叫什么大军,名曰新兵连,而且整个新兵连人数,也才不过百人而已。”
啊,才一百个兵卒呀?
方建勋愣了半晌,忽然强笑道:
“那、那属下猜想,这百多人只不过是将军的亲兵队而已,大军还是很多,都分散在各处吧?”
孟远戏谑地望着他,缓缓伸出一个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满打满算,方先生,我现在手底下真正可用之兵,不到这个数!”
方建勋的脸,一下子变得比猪肝还要难看,大张着嘴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时,李拾柴走了回来,远远就笑道:
“将军,他们还真是什么都不怕,就怕水哩!”
孟远不觉也是一笑,转头盯着一地的战俘,将罗恩生、郝二秋叫了过来。
“你们两个分一下工,这两百个战俘,属于蒙古鞑子的,全都弄到大河里去,用绳子拴好,在水里先泡他个几天再说。”
“至于里面的汉人杂役和奴隶兵,什么都先不要问他们,直接挖坑埋起来,只露出脑袋,也埋几天再说!”
两人笑着答应一声,正要转身而去,郑成功忽然拦住他们道:
“将军,我不能闲着无事呀,要不玩蒙古鞑子的事让我做吧,你方才不是说,还要派他们一个人回向阳城取马吗?”
孟远望着有些急眼的郑成功,暗自一笑,这才做出不情愿的样子道:
“好吧,郝二秋,把手里的事情交给郑公子去做,你就带入回城去吧——”
说着,他摸出一封密函道:
“将这个交给关望春,一切按上面说的去做,懂吗?”
郝二秋脸色一凛,脑海中莫名地闪过皇帝那张醒过来暴怒的脸庞,低头瞅着手里的密函,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看到郝二秋的模样,孟远摇摇头,马上郑重其事道:
“回城后,你不要取了战马就回来,要再去找一趟留守驻防的郭铁牛,让他会同张小手、王天相,对向阳城整个布防情况,一定要多加巡视,加强预警。”
“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和兵力,腾出手去解决叶布舒那一万二千人大军藏在山中另一半尚未发现的兵马。要知道,这始终是一个隐患。”
“如果可能,你最好再亲自尝试一下,带着佟国章,当面再去敲打一下叶布舒,看看能否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是——
郝二秋答应着,就听旁边的罗恩生、郑成功异口同声道:
“将军,当初大水从天而降时,叶布舒突入向阳城山谷的六千大军,瞬间土崩瓦解,活下来的也被我们全歼和活擒。”
“那另一半不知藏在何处的六千大军,怕也早就会被大水吞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