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险些被一锅端掉,高一功其实早已萌生退意,于是马上顺坡下驴道:
“也好,命全军退至三十里地,摸清城中红衣大炮数量再说。”
这时,侦骑营一名哨总犹豫了一下,大胆出头道:
“报威武将军,西罗城侧对大河中下游石河,退三十里地,已经到大河对岸,我军目前是不可能渡河的。”
高一功怔了一下,忽然面露怒色,瞪眼看着这个哨总,良久,忽然又一笑道:
“你从哪里跑过来的,老子怎么没见过你?”
侦骑哨总见状,马上躬身一礼道:
“回将军话,将军自然是不认识小人的,所以还要请威武将军赎罪——”
“小人其实是平西伯唐通麾下侦骑,贱名张二娃。这些天一直都在这山海关四周反复踏勘、监视。方才看到大炮砸向,刚要示警却已然来不及了。”
“所以,小人特意过来一方面看看将军可有事没有,另一方面,也瞧瞧将军有需要的话,小人都可以将我知道的都告诉将军。”
张二娃,你是唐通手下——
高一功吓了一跳,马上又惊又喜地围着张二娃端详了好一番,方才有些警惕道:
“你竟然是唐通的手下,出现在这里,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你说你是唐通的人,口说无凭,本将军又无从考证,你他娘的教老子如何信得过你?”
张二娃一听,马上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亲笔信道:
“禀告威武将军,我家伯爷出发时,已经预想到权将军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各路兵马混杂,将小人派来与诸军接洽和示警,必有一个身份悬疑问题。”
“将军请看,这是我家伯爷亲笔所书,上面不仅有他亲笔签名,虎符印签,而且还有只有你们将军之间才通晓的书函往来密语,请将军查验。”
高一功一听,心中已相信了一大半,接过书信草草扫了两眼,马上就打消了所以狐疑,嘴里跟着就毫不客套道:
“你叫张二娃,不错呀,你家伯爷在信里说你是一等一的天下斥候,能神出鬼没一直在这山海关游弋至今,毫发无损,已经是明证了。”
“既如此,你且与本将军说说,你这么厉害,为何还让吴六郡的五千关宁铁骑给偷袭了,五千对八千,生生地让人家给一口吃掉,且不说闯王那里你们到时如何交待,单是你们自己,全军尽墨,你家伯爷怎么还有脸活着?”
张二娃一听,终究还是内心很是慌乱了好一阵。
但是,当他一想到大河上游不仅有天下无敌的新兵营正枕戈达旦,引而不发,加上他自己出来时,不仅受到了一番紧急密训,甚至连神人公子都亲自将他调教了一番,张二娃马上就镇定下来,嘴里很快就将一番早就背熟了的说辞脱口而出:
“禀告威武将军,我部被吴六郡偷袭不假,但全军尽墨却是以讹传讹。不然的话,我家伯爷又怎会坚守此地,小人又怎会安然无恙仍在这里自由穿行?”
“只是此地已不是说话地方,还请将军退兵十里,小人再与将军徐徐说之!”
高一功顿时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城头之上,连忙下令道:
“姚思业,快快传令下去,全军退兵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