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事情。
而且,现场撕人这种闻所未闻之事,谁也想不到,更不知道发现和制止后又该如何正确及时地处理。
所以,像罗洛浑这种大创面的骨肉分离,最直接的伤害就是大撕裂,大出血。
等到李记他们出手控制住多尔衮,再到将程得仁找来,这个过程已经足够让罗洛浑失血而死了。
所幸最后还是在场的叶布舒出手,因为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孔武有力,见惯生死,而且还有一股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蛮力,在吓傻后清醒过来,便本能地扑过去摁住了罗洛浑的伤处,然后将衣物、棉甲胡乱地往血洞处填充。
他这种蛮牛式的胡乱而为,虽然毫无章法,但总算堵住了出血,更为后来专业的医治赢得了时间。
等到程得仁赶过来,虽然出手全是中医手法,但暂时护住罗洛浑的小命还是可以的。
“将军,他从昨日断臂一刻起就昏迷不醒,脉搏也是命悬一线的微弱。现在看他呼吸几乎听闻不到,而且浑身滚烫到不敢触碰,这种情形,怕是神医扁鹊、孙思邈、张仲景齐聚,也是无力回天了吧?”
因为是第一救治人,程得仁引着孟远进了屋,还是习惯性的几乎本能地就凑了过去,将手一把搭在昏迷不醒的罗洛浑手腕上,号了一下脉,便绝望地连连摇头道。
孟远知道中医也有中医的绝妙处,尤其是在经脉学说上,即便是先进的西医,穷尽现代科学的各种仪器也难解释其中的很多玄之又玄的认知和理论。
但是无法解释,也难以现实地触摸到,可经脉学上的存在,却是实实在在存在并且是能够被某些仪器探测到的。
所以,别小看咱们的中医。
孟远看了一眼程得仁,忽然扭头对他定目道:
“程先生,且先不管别的,我只问你,听说绝顶中医圣手,出手号脉,望问切问,个中病情,不仅一眼便知,而且还能摸出病人虚无缥缈的精神里面的东西。”
“这个罗洛浑,他自己现在的求生欲望如何?”
求生欲望?
程得仁闻言楞了一下,本能地又探出手去,摸了摸罗洛浑,随即捻须闭目道:
“将军果然神人也,这个鞑子贵人,身子明明已经不可逆转地向死而却,但是,但是他的脉搏中,还真有一股子倔强的气息在生生不息地挣扎着——”
“啊呀,将军,他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脉搏、脉搏方才明显异样地波动了几下。天呐,这、这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说着,程得仁忽然睁开眼,充满好奇而又崇敬地望着孟远,莫名有了一丝希望道:
“将军,我、我都忘了将军乃是神威将军,到今天为止,还真从未见到过没有将军办不成的事情!”
“哎呀将军,你看我这脑子,将军回来,其实你是可以救活他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