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拍到正脸的监控?”骆平江问。
服务员摇头:“我记得他进来后,挑了这条裙子,就让你妹妹去试,自己就坐在对面,我刚才看了,只有这个摄像头拍到他。而且拍到也没用,他一直戴着墨镜。我当时还想,这人很酷啊,在室内还一直戴着墨镜。”
“那销售资料呢?有没有登记他的的信息?”
服务员再次否定:“没有,他没有登记,也没有办会员卡。”
“刷卡记录呢?”
服务员的神色变得有点奇怪:“……也没有。他当时是用现金付账,现在带现金的人很少了,我们还建议他用微信或者支付宝,但是他拒绝了。”
骆平江让服务员把这段仅有的监控视频,发到自己手机上。他走出商场,望着低垂的夜色和茫茫人流,心中清晰地想:
这绝不是那人第一次作案,甚至不是第二次。
他的反侦察意识非常强,已经融入他的日常行为习惯里。
寻找他的踪迹将非常困难。
但是阮青青依然成功找到了他,甚至与他正面遭遇。所以才会有那个无声的求助电话。
可是,那人已走到今时今日,绝对是个亡命之徒。一个阮青青,加上陈慕昀,遭遇那人,只怕也不是对手。
骆平江的心一沉。
然而他现在得到的,只是曾曦和一个男人来买衣服的视频,男人面目不清身份不明,根本算不得证据。
还有什么?他还能找到什么痕迹?
那人一定有车。
这里距离托养中心不近,那人一定会开车来——乘坐公共交通,会被太多监控镜头拍到,也会留下目击证人。
他一定不会把车停在商城的停车场。
也不会停得太远。
骆平江抬起头,商场一共四个门,眼前这个是主大门,门口车流量很大,一眼望去也没有停车位。
骆平江转身又跑去另外三个门。有两个门口马路宽敞,划有停车带,但是处处有摄像头。还有一个门位置最偏,光线阴暗,路窄不好走,车流和人流都比较少,更没什么摄像头。路旁没有停车带,但是有些车挤在路边和人行道上停着。
骆平江对自己说,就是这里了。
骆平江沿着马路望去,路边有一家小卖部、一家快餐店、一家家具店和一家水果店。其中家具店和水果店都比较大,占了两个门面。骆平江走近一看,他们店门口都装有摄像头,却不知道对外能拍到多大范围,有没有可能拍到他想要的东西。
骆平江摸了摸口袋里还算丰厚的钞票,首先走进了家具店。
二十分钟后,骆平江回到车里,看着手机里那两段都只有十几秒的视频。那是在那个人带曾曦来买裙子的同一天,前后相差不到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