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这去就去找找,有没有缺了什么。”
云儿来这几天,已经摸清了端宁,屋里东西摆放的位置,起身去后罩房一个两人高的黄花梨柜子里,翻找起丝线,绷子,小剪刀一类做针线活的东西。
其他几个丫头,也跑到后罩房里帮忙翻找东西,我看她们个个往后罩房跑,便也跟着去了。
一进门,便听云儿道:“紫色丝线不多了,蓝色丝线没了,黄色白色丝线也没有了,我想教三小姐绣蓝樱花,需要深蓝,浅蓝,淡蓝,还有白色丝线掺上紫色丝线的双色线呢!”
流香道:“三小姐刚学女红,蓝樱花未免太复杂了,还是从简单的教起吧!”
我在她们身后点了点头,还是教我点简单的吧!任凭绣娘妙手天工,我也只有欣赏的份,让我练到人家那种程度,我是做不到的。
同样被女红问题困扰的不止我一个,端雅也在自己屋里犯了难。
询问身边的几个丫头道:“你们说,我扇面上绣点什么好。”晨露道:“绣一朵牡丹花,还有一对蝴蝶,蝴蝶一只飞在牡丹上,一只飞在空中,便最好看了。”
端雅满脸不赞同地盯着晨露,晨露只好讪讪地道:“二小姐自己想,自己想。”
“抹额上面绣云纹怎么样,二小姐,”夕露道。
“云纹也太难了吧!”端雅看着夕露道。
“云纹还难啊!”夕露无奈道。
“二小姐荷包上绣桃花吧!”白露道。
“这个倒可以。”
朝露道:“那手帕上绣一朵梨花吧!二小姐。”
“可是咱们出了这半天主意,咱们二小姐什么也不会绣啊!上次大夫人让二小姐,在手帕上绣几丛修竹,结果大夫人说那是绿色的棍棒。”
白露提起当时的情况,几个丫头回想起来,都捂着嘴笑了。
“不许笑,不许笑,”端雅恼怒道:“你们都出去,不要你们出主意了我自己想。”
端雅把几个丫头赶了出去,去柜子里翻出针线,便坐在窗下,大刀阔斧的开始做起了针线活。
第二天一早,去松竹院请安时,我们一家被祖母留下来用早饭,我刚吃了个热腾腾的灌汤包,就听祖母道。
“大郎,我上次同你说的事,你怎么想,祖母突然在饭桌上问起了父亲。”
“母亲说的何事。”
“分家。”
父亲放下手中的饭碗道:“母亲我不是说过多回了吗?一家子骨肉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亲厚些的好,何必总提分家的话。”
“再者父亲过世前,曾嘱咐我,要照顾好二弟和三弟。”
“照顾,这些年那你照顾的还少了吗?莫说是兄弟,就算是亲生骨肉,大了也该出去建功立业,闯一番事业,而不是一味的斗鸡走狗,不务正业,靠兄长养活。”
“家里又不缺衣少食,母亲何必计较这些。”
“我计较,你父亲是挣下诺大的家业,给他们花销了吗?这府里的一切,不都是你用血肉拼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