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亦是插了好几对金钗。
一家人彼此厮见过后,谢摩道:“晋安越发出息了,如今都官居三品了。”
舅母突然道:“听说又御赐了一座宅子,那等你们搬过去后,这里岂不是要空置下来了,”舅母啧啧惋惜地打量着四周说道。
坐在年轻夫妇旁边大约,七八岁的小姑娘道:“祖母,那我们一家搬进来住可好,这可比我们榴树巷的宅子好多了。”
端雅心想,你家可真敢想,脸皮也忒厚了,就连榴树巷的宅子,不都是我家给你家买的吗?
端雅神色不虞地道:“我家这宅子,可是皇上御赐的,没有皇上的许可,你敢住进来。”
谢妙还想说话,被自己母亲捂住了嘴。
谢氏看端雅怼自己娘家亲戚小辈,顿觉自己面上也连带无光,怒斥儿媳道:“看你教的孩子,这么多长辈在这儿坐着,她怎么能这般语气说话。”
苏若心想,我女儿虽性格莽撞了些,但至少不会时时刻刻觊觎别家的东西,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想也不要拿。
苏若刚想开口反驳,谢晋安便道:“母亲,端雅并未说错什么,皇上御赐的东西,岂是能随意拿来送人的。”
谢氏道:“你也是可笑,谁说要把这宅子送人了,不过是一句小孩的玩笑话,你也要认真计较。”
“是啊!是啊!我家妙妙年纪小不懂事,表哥别跟她计较。”
这一家子这做派,我看了都生气,自己不会教孩子,怎么还全家做出一副,你做大人的太计较,太小气的样子来了。
端慧端起茶抿了一口,悠悠地道:“御赐之物,岂能用来玩笑,这是大不敬之罪,若是传扬出去,谁管说这话的人,是大人还是小孩呢!都要被治罪的。”
谢摩妻子孙氏,一听孙女随便一句话,便要被治罪,又是恼怒畏惧,又是生气地起身过去,拍打起了谢妙,“你这个小蹄子,整日里胡言乱语,你想害了谁。”
谢妙的母亲看婆母,打自己的孩子,连忙用身体护住,连带着也被打了好几下。
谢氏已然是面色铁青,这几个孙女,果真是和她母亲一条心,左一个治罪,右一个大不敬的。
谢氏狠狠瞪着苏若,苏若心底无奈又愤慨,面上却要装得云淡风轻的。
回回如此,夫君惹了婆母生气,婆母怪自己,女儿们惹了婆母生气,婆母恨自己,横竖她都拿自己当外人,做的再好也不能顺她心,如她愿。
苏若深知婆母脾性,所以舅舅一家说什么,她都不搭话,可就算自己装聋作哑,婆母那刀子般,好似要剜人肉的眼神,还不是对准了自己。
苏若和谢晋安看舅母打孩子,又于心不忍,一起起身拉住了舅母。
苏若道:“舅母快别打了,妙妙还小呢!”
谢温看表哥表嫂来劝解了,才附和道:“母亲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快去歇着吧!”
这位表叔说这话时,怎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被打的,不是他的老婆孩子呢!
好奇葩,这一家子都好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