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本和江延走了,宋决又加派了自己的亲信,去顾之让那里查探,“你们要迅速的查出顾之让到底有没有贪昧,七日之内给朕答案。”
“来人拟旨。”
宋决让内监拟旨,称他身体不适,要将朝华公主的婚事延期苏清一收到这旨意,便觉不妙,连忙去苏府找父亲去了。
“你怎么来了,婚事办的如何了。”
“父亲皇上才刚派人来传旨,说是圣体不适,要把公主和显儿的婚事延期,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要延期呢!”
苏怀卿沉郁地叹了口气道:“之让他到底有没有贪昧。”
苏清又沉默不语了。
“混账,还不说实话,想要被砍头时才后悔吗?”
苏清这才唯唯诺诺的跪下道:“确实挪用了一些。”
“挪用了多少说清楚。”
“大约几百万两。”
“几百万两,”苏怀卿惊得后退几步,“你们夫妇等着恻刀之刑吧!”
苏怀卿哀怒这个女儿竟如此不争气。
若是上回问她时,她肯说实话,那尽早补上,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皇上突然改变定好的婚期,与先前着急为公主举办婚礼的态度如此不同,这孽障想必也是心虚了,才来坦白。
“父亲求您救救孩儿和之让,还有显儿,不能让他也被耽误了。”
“我没有办法,你们花销公款时,怎么没想到在西京苦读的孩子,这会儿又拿他来做什么幌子。”
苏怀卿背过身去,不愿再看苏清一眼。
苏清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只好起身奔去母亲那里,苏清到了陶莺那里,先是屏退了下人,把门窗都关上,扑通一声跪下道:“求母亲救救孩儿。”
“你这是做什么,”陶莺连忙去拉二女儿。
“母亲我和之让犯了大错了。”
陶莺看苏清这幅张惶的模样语气抚慰着道:“你先起来说。”
苏清情知事情隐瞒不过了,便一五一十的和母亲说了。
“你和之让也太糊涂了。”
“母亲我们刚去任上时,不是这样的,都怪那林埠,都是他把之让引上歧途的。”
“他来跟之让说所有治河官员都在用,就他不用,不是傻是什么,还炫耀他买了多少宅子土地,奴仆婢子。”
“人家引,他便跟,他也不是个君子,更不是个有头脑的。”
“母亲现在责骂我们也是来不及了,父亲不肯救我们,您劝劝父亲。”
“你父亲已经知道了。”
“父亲好像早知道了,显儿还没被赐婚前,父亲就问了我。”
“他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父亲许是怕母亲担忧吧!”
陶莺乍然想起,夫君似乎有天来问过自己,清儿若撒谎是什么样子,当时自己没多想,想必当时就是已知道了。
“清儿你父亲上次问你,你是不是咬死了没认。”
苏清顿了顿才道:“女儿当时害怕,没敢承认。
“就是你上次不肯同你父亲说实话,这会儿他才生气,走我们一起去书房。”
陶莺带着苏清去书房找苏怀卿,苏怀卿命小厮拦下苏清,不许她进书房,只让陶莺进去了。
陶莺一进去,苏怀卿便道:“夫人想必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