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裙摆绣鞋上尽是淤泥,还刚从马车上跳下来,想来全身都裹上了灰尘,一时之间,倒分不清是谁更落魄些。
“你是那位小道君。”
“姑娘还认识我。”
“认识认识,您还去过我家呢!”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姑娘怎么从马车上跳下来了,可是遇上什么危急之事了。”
“我们刚从甘泉村那里回来,丫头说马车上有蛇,我一时害怕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多谢你扶我。”
“举手之劳,”小道君冲我一拱手,便要离开,我瞧他形容落魄得很,便道:“您师父呢!”
“师父他离开西京了。”
“可我听说,他在安宁县主府啊!”
小道君冷哼一声道:“就是安宁县主赶师父出西京的,还把我们道观里的人,也全都赶走了,说是建造道观的那座山,如今是她的私产,不许我们再住下去了。”
“这般霸道,那你岂不是没地方去了。”
小道君看着远处的天幕道:“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想起茶山上,还有几处竹屋,虽简陋但也尚可挡风遮雨,“我家在甘泉村有座茶山,上头有几间竹屋,你若不嫌弃,去那暂住些时日可好。”
“这。”
我瞧他犹豫不决又道:“你若想找你师父,我家长辈心许有些门路,你先去那住下,若我有了什么消息,再派人知会你可好。”
齐远道听了谢府小姐这话才道:“那我便去叨扰些时日。”
“去吧!就在甘泉村的苦甘茶山上,去那找到庄头,就说你是我家的客人,去山上居住几日。”
“我又把荷包递给他,里面有些银子,你若有什么想买的可拿去买。”
“这就不用了,”他拒绝道。
“那山上全是茶树没什么吃食,你拿了银子,也好向村民买些吃的用的。”
“那我日后再想办法还你。”
孙嬷嬷几人奔过来道:“三小姐那位道长是谁啊!”
“是青云道长的徒弟。”
“青云道长可惨了。”
流香问道:“青云道长怎么了。”
孙嬷嬷拉着我道:“还是先回车上再说,三小姐这样站在路边可不行。”
“曦儿那蹄子疑神疑鬼的,车里根本没蛇,是您那桶田螺爬了出来,车里拥挤许是爬到曦儿裤腿里了,湿湿滑滑的,让她误以为是蛇呢!”
“早知道就把田螺放在车外了,闹得这般洋相。”
“这下已经放出去了,您从马车里跳出去,可有伤到那儿。”
“没事,我们快些回去吧!”
在马车上,孙嬷嬷又给大家说起了青云道长的事,“那青云道长被常宁县主招去算卦,这一算好几个月都没能出来,听说前些日子出来了,可境况不大好。”
“也没回道观,连他们道观里的所有人,好像都被赶下山了。”
流香道:“怎可对修行之人这般不尊重。”
我道:“那样蛮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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