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那里的。”
“不是,是朝华公主要出嫁了,听外祖母说是卫国公世子卫陵。”
“卫陵。”
“而且公主婚后不住在西京,要去陇西和夫君同住。”
“皇上怎么会愿意把公主嫁给他。”
“卫陵是个纨绔子弟吗?”我问母亲。
“他倒也不是个纨绔子弟,只是他家虽有个卫国公的世袭封号,可他家从祖上起,便是替皇上炼药的,一家子毫无实权建树。”
“炼药也能被封国公,想来他家炼药很厉害了。”
苏若道:“这我倒不知道了,不过他家的国公封号,还是咱们大兴的开国之君承德帝封的,那时候为了奖赏,陪承德皇上一起开辟大兴疆土的有功之臣,一气封了十多个国公。”
“后来各个家族几经浮沉,到了咱们这一代,国公府也所剩无几了。”
“原来朝华公主要嫁的是这样一户人家,不过她已经出生在皇家了,无论怎么嫁,都只会低不会高了。”
苏若笑道:“这话倒通透。”
第二日我带上书信,便去甘泉村的茶山了,只是到那以后,看见许多人影在青山翠叶间穿梭,山下还有些老人在喝茶纳凉。
我有些纳罕的上了山,发现竹屋内响着锅铲与铁锅相撞的声音。
推门进去一看,奇道长带着围裙正在翻动锅铲,嫩绿的茶叶,在大铁锅里翻飞打滚,逐渐干瘪起来。
齐远道一回头,看谢三小姐站在门口,便招呼道:“你来了,去左边的竹屋里瞧瞧,都是已经制好的茶叶,堆放在那里了。”
我推开竹屋门一瞧,里面堆了好几口袋茶叶,起码也要有个几十斤了。
“那些都是你炒的。”
“是啊!等我炒完这锅,泡给你尝尝。”
我看他炒茶辛苦了,道:“不用不用,你炒茶都这么辛苦了,我来泡即可。”
曦儿和绯儿去取山泉水,我去竹屋里取了几把茶叶,放在碗里。
等山泉水沸腾后,把它们倒进茶碗里,过了两道水去除了涩味后,我道:“齐道长可以来喝茶了。”
齐远道用衣兜里的手帕,擦了擦汗,去铜盆里用皂角洗干净了手后出去了。
等他坐定后,我才捧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刚才去取茶叶时,我就看出这些茶叶全是嫩牙,炒制而成的。
想来苦味不会重,现在一喝果然滋味清新,回甜干爽,“齐道长炒的茶很好喝。”
“三小姐不怪我在你的茶山上自作主张就好,我来时听村民和庄头说你正找人采茶制茶准备售卖,不过不太得章法。”
我脸稍微红了红,这是说我像个愣头青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吧!
“我确实不大懂,正在摸索学习中。”
“其实茶叶若想买个好价钱,在采摘炒制上,都要多花些功夫,这几日我找来的人,都是给她们定了时辰采茶。”
“晨露未蒸腾时采一拨,太阳微辣时采一拨。”
“这些都有什么说法吗?”
“晨露未蒸腾时采得茶叶,喝起来口感温润,太阳微辣时,比如说这时候采得茶叶,口感偏甜一些。”
“这些都是我这几日,在山上闲来无事摸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