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谢氏除了鸦青色大氅,在交椅上呆坐了一会儿,屏退了所有下人后,来到一个朴旧的箱子前,打开箱子取出一个木雕人偶。
这木雕人偶原本是一对少年少女,谢氏夫君去世的时候,她本想将这对人偶一起放进棺木里,最后还是留下了少年的,把少女人偶留在了棺木里。
谢氏看着人偶的脸道:“这还是我们十多岁的时候,你在咱们村后山找木头,锯木头,一点一点雕刻好送我的,你拿着你的,我拿着我的。”
“如今我的随你去了,你的还在我这里,我们少年时多好啊!可你后来为什么要背叛我,就是因为你背叛了我,所以你才是个早死鬼。”
谢氏想着去世夫君的音容笑貌道:“不过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关系,人都是要死的。”
“今个过年了,晋安不在,他现在是大将军了,镇守着西北,朝廷离不开他呢!谁能想到咱们的孩子还能有这个出息。”
“我们有孙儿了,长得可爱着呢!今日我本想带他在我这儿休息的,他那母亲不让。”
“我知道,若你在肯定要劝我不要老说儿媳,要对人家好些,可我偏不这样。”
“她出身好,我不随时压着她些,她自持身份,欺负咱们晋安怎么办,我是为了咱们儿子好。”
“还有端慧,她现在成了王妃了,我竟然有个成了王妃的孙女了,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孙女,多让人骄傲。”
“你再瞧瞧你外面生那两个,那点比得上晋安,娶的媳妇比不上,生的孩子更比不上,当年你娶了我,是你的福气。”
平儿站在外室的门口听了好一会儿,这老夫人有时候心里也不糊涂嘛!
“我哥哥家近来闹得昏天暗地的,说到底还是他们管不住自己惹出来的,一个家要想好,你们男人就该少拈花惹草。”
这老夫人,不是还心心念念着要给自己儿子纳妾吗?平儿边听边吐槽。
“你肯定觉得我太纵容哥哥一家,你看了很生气吧!”
“我偏要如此,你都可以从外面带两个孽畜来给我抚养,我为什么不能多照顾一下我哥哥一家,我偏要多多的给他家东西。”
平儿第一次看见老夫人,拿着个人偶说话的时候,还以为她老人家在行什么巫蛊之术,诅咒她的儿媳。
等她看清那人偶是个男子样貌时,她又以为老夫人不是在诅咒二爷,就是三爷。
可等她偷听后发现,她对着那人偶老说些家长里短,情意绵绵的话,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那是老爷送她的定情之物,根本不是什么巫蛊。
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深刻的爱过,恨过,难以释怀过呢!
人老了,但回忆没有老去,还鲜活的存放在脑子里,可供怀缅。
街上有些冷清,但能听到家家府内人声鼎沸,笑闹声不绝,一副阖家欢愉的景象。
我和墨香姐姐,书香姐姐,还有小意登上了一辆马车,车子走到一处灯火并不繁盛的巷子停了下来。
我踩着小凳子下了马车。
墨香拉着我道:“三小姐跟紧奴婢。”
“墨香姐姐放心,我不会走丢的。”
我从跨在身前的小篮子里,拿起一个小荷包拴在人家门把上,如此往复,小篮子里的荷包去掉了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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