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
“是么,”说到这,范若若喝了一口言白露到给自己的茶,茶有点凉了,也很苦,但这茶叶的味道有一种格外的宁静的气息。
喝完茶后,范若若看着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言白露,“若是你,你会怎么回答呢?”
“范小姐是问我么,其实我并没有范小姐想的那么多,也没有我那个弟子想的那么简单,若是我则会随便从池子中挑出一条较大的鱼。”
“只是较大的鱼,那怎么可能是池子中最大的鱼?”
“怎么不是最大的鱼,因为现在在我心中这条鱼已经是最大的了。那么池子中即使有其他更大的鱼,那么也和言某没有关系了。”
“在我心中这条鱼是最大的么?”
听完言白露这么说,范若若忽然间明白了。这个题考得并不是怎么抓鱼,而是看你怎么选择自己面对这个题的态度。或许这个池中有无数大鱼,但在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大鱼后,那么其他的鱼也就和自己无关了。
“夫子果然厉害,简单的一个选择,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范小姐说笑了,言某这不过是偶有所想罢了。”
看着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范若若越来越无法把这个人和什么罪人之子联系在一起。这种智慧,怎么可能是罪人之子?“对了,夫子,若若有一个不情之请。”
“范小姐言重了,言某不过市井之徒,怎能让范小姐有不情之请?有什么要言某帮忙的,范小姐直说。”
“那若若就求夫子的字一副。”
“求字?”
看着言白露惊讶神情的范若若,又追问道,“可以么,夫子?”
“当然,当然。言某只是没想到,范小姐竟然看得上言某的一副字。”
“夫子怕是不知道,夫子的字在京都中已然被许多大家推崇,只是各位大家迫于情面没有同若若一般上门讨要罢了。”
“迫于情面么,怕是迫于身份吧!不过自是范小姐相求,那言某这就为范小姐写一副。”
“那若若先谢过夫子了。”
不知为何,当范若若看见自己眼前的言白露拿起放在一边的笔,理正桌子上的纸镇后范若若感觉自己眼前的人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眼前的这位青白色衣衫的男子,已然变为一位自由洒脱的仙人。
而他在纸张上笔走龙蛇般写字的时候,范若若却在言白露写过偶尔几个笔画时感受到一种难以描述的悲哀。
这种截然不同的洒脱和悲伤,暗中让范若若对言白露的好奇多了几分。
匆匆之间,言白露在白纸上写好了一个句子后。言白露换上一支小笔,在纸张的左下角写上了几个簪花小字后结束。
而范若若这时候才完全看清纸张上的五个字,“有缘遇斯人”。在这几个字中,范若若感受到了那种临摹贴中的飘逸之外的一股韵味。那是一种,让纸张上的字仿佛活过来的韵味。
将笔收好后,言白露将纸小心拿起,递给范若若。范如若的手接过纸,眼睛却一直盯着字迹不动。“范小姐,收收神,这幅字迹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大可慢慢看。”
听见言白露的声音,范若若终于回过神。尴尬同时带着几分想岔开话题的问,“不知夫子纸上写的‘斯人’是哪家女子啊?”
“并不是何人,便是范小姐,言某不是在左下角写了,“赠有缘人”。”
听见言白露忽然这么说,范若若的尴尬更甚了。连忙想转身跑出不知屋,只是在转身向外走去时没发现地上不知何时从李苟桌上滚落的毛笔。踩到毛笔的瞬间,脚下一滑便向后倒去。
言白露立马跑过,抱住即将倒地的范若若。抱住范若若的瞬间,范若若再一次和言白露对视在一起。这种对视,让范若若的脸刷地就红了,见范若若脸红了言白露笑着“范小姐,小心了,纸张上的字还未干。”
“哦,知道了,夫子我先走了。”范若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尴尬,连忙跑出了不知学堂。
在范若若离去后,言白露拿起地上被范若若踩得笔杆有几分崩碎的毛笔。抚摸着毛笔,淡淡说道,“有缘遇斯人,奈何吾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