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府邸后,李苟没见到夫子。却见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夫子的书房窗棂,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中吹落的满院子纸张。这时候,李苟明白了夫子似乎不见了。
漫天银蛇在京都的天空中闪过,暴雨下李苟跑向京都城中的言府。
“开门,开门啊!”李苟跑到言府前后,开始敲打言府的大门。敲了许久,才有一个身穿淡黑色衣衫的男子走出大门。“你这小子,可知此处是何处,一身雨水,还这么敲门?”
“知道知道,夫子不见了,你们快去找找!”李苟也不管眼前,狗眼看人低人连忙说道。
“夫子,谁知道你夫子是谁啊。你老师不见了,找我们言府有什么用,你该去报官!”
说着,男子就要关上门,在关上门前,李苟拉住男子,大声叫道,“我老师,我老师是言白露。对就是言白露,言白露他不见了!”
李苟的话竟尽乎是喊出来的,声音超越了雷声。同时,也让刚刚走出卧室的言冰云听见了那个他父亲口中似乎曾经提起过的不知该称为表哥还是表弟的人名。
因此,言冰云走到门口,看着那个浑身湿透站在言府门口的李苟,“你再说一遍,谁不见了?”
“言白露,小夫子,他不见了。我今天去不知学堂关窗子,发现他不见了。”
说到这,一道闪电闪过天空。言冰云知道其实父亲对言白露虽然表面上一副淡漠,但实际上父亲还是很关心言白露的。现在父亲不在家,言白露消失了?
思索一番后,言冰云对那个守在门口的男子命令道,“你派人去监察院找父亲,我先和这个小子过去那边看看是不是言白露真的不在了。”
“是,公子。”
言冰云刚想拉着李苟走,却看见浑身滴着雨水的李苟,言冰云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立马离开。
但言冰云派去找言若海的人,倒是第一时间就走出了言府在雨中奔向监察院。进入监察院,那人立马将言白露消失的事情告诉了言若海。
一听言白露消失了,言若海带着人也不顾下着雨走出了监察院。
雨中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看着言若海离去,对站在身边的影子问,“是言府发生了什么么?”
“不是言府,是言白露,那个人不见了。”
“哦,言白露,那个几个月前出的小天才,不见了?”
“是的,院长。”
“哦,有意思了,影子你派人跟在暗处看看这个言白露不见去哪了?”
“是,院长。”
撑着伞走回不知学堂边的言冰云和换了衣服的李苟,看着依旧敞开的大门,言冰云明白身边这个自称言白露弟子的小孩子并没有骗自己。言白露,这个人确实不在这个府邸中了。
踏入府邸,看着四处吹落的纸张,以及大开的书房的窗棂。言冰云小心地捡起地上的纸张,纸张上有的空白,有的则是不成句子的写着几个字。
一开始言冰云捡起的纸张上的字写得如同鬼画符一般,言冰云更本看不懂。
而越靠近窗棂,纸张上的字也更为合理一些。言冰云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前段时间会有人出高价想从范若若那收那两幅言白露写给范若若的字帖。
原因无他,只因为言白露的字,实在太惹人喜爱了。
走到窗棂前言冰云手中的纸张已经拿了不少,而言冰云透过窗棂终于看清楚了昏暗的房间内是什么一个场景。书房内的布局很简单,但这不是重要的,而是书房内的桌子上地面上也落满了字迹还有不少纸张。
只是书房中依旧不见言白露的身影,言冰云拿起一张放在窗棂前桌子上的纸张。看了纸张上的内容后,言冰云沉默了。
在言冰云到后不久,言若海以及他手下的人也到了。
走入府邸,言若海看见站在窗棂前得言冰云,“冰云,书房内怎么样?可有见到言白露?”
“禀父亲,书房内满地纸张字迹。书房大门没开,只有窗棂打开了,似乎言白露是从窗棂离开的。”
同时,言冰云也将从言白露书房中拿到的纸张递给了言若海。
接过纸张,言若海看起纸张上的内容来,“春来识佳人,蝉夏鸣人意。辗转知无情,何处惹伤魂。”看完纸张上的内容后,言若海叹息一声。
吩咐手下人去各处寻找言白露,而他则是默默将书房的门打开,走入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