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说过话的人,看着坐在二楼的裴旻。面色苦闷地说,“裴大人,你既然知道我们是监察院的人。我们功夫又不如你,你何必再如此嘲弄我们?”
“哟,兄弟您这话说的,我之前怎么知道你们是监察院的人了。还有,我这是诚心邀请你们上来坐坐,怎么成我嘲弄你们了?还有,既然你知道我是影子的弟子,你们怎么还跟我?”
被裴旻这么一问,底下的三个人心中的纠结更甚了。
其中个子排行老二的那个男子先忍不住了,抬起头看着楼上的言白露,“裴旻,你别以为你是影子大人的弟子。我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哟,没想到这位老兄还是个暴脾气。好,那我就下来和你们聊聊。”
说着,言白露就一跃从二楼跳到了醉仙楼外。
“怎么,刚刚是你要和我裴旻聊聊。”边走言白露边将那把从三人那抢来的长剑,从剑鞘中拔出后一脸笑容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个子排行老二的男子。
个子排行第二的人,还想和言白露说道说道。
却被三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个人拉住了,“裴旻,我知道你厉害,刚刚是我这位兄弟话多了。我替我这个兄弟,和你赔不是了。”
“话多么,我怎么没有发现呢?既然你们现在不想和我聊了,那我也就不聊了。不过,下次再有这种情况,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说完,言白露将长剑完全抽出剑鞘后,将剑鞘丢在地上。
身上黑白相间的衣衫和长剑化作一道黑白色的剑光,剑光在三个男子身边闪过。三个男子再次回头时,言白露已经回到了原地,慢慢地将地上的剑鞘捡起,将长剑收入剑鞘中。
一跃跳上了醉仙楼二楼,“爱,裴旻你今天怎么又收不住手了。罪过,罪过啊!”
三个男子缓缓转过头一看,在三人不远处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朵由剑痕刻成浅浅的莲花。
三人再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喝酒的言白露,个子最高的那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影子大人会觉得这个小子的剑术天赋好。这么年轻,剑术修为现在最少也是九品。
整个京都,似乎也只有那个二皇子手下的快剑谢必安了。
只是既然这个裴旻走的也是快剑,那么这似乎也说明了,裴旻与谢必安之间必有一战。
言白露明白自己在这三个人面前搞的这一出,肯定会吸引范思辙的目光。果然,范思辙看着醉仙楼外地面上留下的莲花剑痕。心中对这个,自称是影子大人弟子的裴旻的好奇心更多了。
于是,范思辙在左思右想后,还是拿着酒壶摸到了言白露所坐的桌子边。
“你真是影子的弟子?”
“怎么,你不信?”
对于范思辙就这么顺理成章坐在自己对面的这种行为,言白露并不感觉奇怪。因为范思辙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不懂生疏间隔的人。
“没没没,您刚那一手,我看见了怎么可能不信呢?”
“那就行了,还有什么事情么?”
“没事情,就不能认识一下么?我叫范思辙,没错,就是司南伯子范思辙。你作为影子大人的弟子,不可能没听说过司南伯么?”
“没听过,我在东夷遇见的他,怎么会知道司南伯。”
“所以,你是东夷人?”
“没有,我无父无母,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无父无母,不过既然你被影子大人收下,那你就是南庆人。既然是南庆人,那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没什么不是么?”
“朋友?说到朋友,其实我裴旻也挺想和一个人做朋友的。”
“谁啊?”
“言白露。”
听见这个名字,范思辙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一变,“你找言白露干什么,他不是早就消失了么?”
“简单,我听闻言白露此人文章还有字写得不错。所以想找他给我裴旻,写一张字。”
听裴旻这么一说,范思辙忽然想起了范若若在家中日日临摹言白露那个小子的字体。让范若若给自己写一张,来骗骗这个外来的裴旻那岂不是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范思辙悄悄说“你别和别人说,其实我知道言白露在什么地方。也能让言白露,给你写一张字。”
听范思辙这么一说,言白露还真就好奇了。这小子从什么地方找我的字去。于是也装作好奇地靠近范思辙,“若是你能帮我让言白露写一张字,那今后你就是我裴旻的兄弟了。”
“好,那你说说你想让言白露给你写什么字?”范思辙也高兴了,一幅字就能换一个这么能打的保镖这笔账,自己不亏啊!
“好,那你就让言白露给我写一句,‘在下裴旻’,就行了?”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好,那我之后就让言白露写给你。现在裴旻兄,我们先喝酒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