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七便又被妻子荣氏教唆回来看看。
吕七只能披上棉袄,拎着风灯出来,拉开窑院门走上土山去查看,什么东西也没有。
空中只见月光很亮,吕七竖起耳朵,试图辨别这种声音的方位,隐隐约约时续又有声音传来。
“嚓、嚓、嚓。”
吕七心觉真是奇了怪,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他试图判别这种声音的方位,但什么都没找到。吕七最后趴在地上,“嚓、嚓、嚓”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楚,最后确认是从山的内部发出来的。
吕七起身见到四条身影在土山间飞速飞跃,一时气结,吓得差点儿背过去。因为家里的三女儿不久前上吊死去,吕七以为女儿冤魂前来作祟讨债了。
吕七扎实的喊了一声“啊——鬼——”,仓皇飞逃回家。
木一连四人忧心忡忡,心中只有大灾一事,回去的路上听到有人喊鬼,未曾理睬。
木一连心道山间野外有游魂,此事在正常不过。
四人亦不知吕七说正是他们,回到土屋内,不见翊圣回来,四人再次倒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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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灌顶经》阿难问佛,若人命终,山野立坟,是人精魂在中否。佛言,若人生时,不造善,不为恶,无善受福,无恶受殃,是以精魂在塚塔中。
或在世大修福善,则生天受福,或生人间豪姓之家。若在世杀生欺人,则堕恶鬼畜生地狱,故不在塚塔中。
又魂不在者,骨未朽烂,尚有微灵。骨若糜烂,此灵即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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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翊圣还未回来,四人便出屋吃早饭。
坐于窑屋内,郑春花站在窑院门口与村里农妇聊完天,转身入屋。
一入屋便要与丈夫贺丰南说事:“听村里传着,这几天晚上的撕布怪声,又是有了下文了。”
贺丰南猴急吃早饭,对郑春花所说并未挂心,道:“你管它作甚,我要出去放牛羊了。”
“阿南,你不知昨日又出了一怪事。”郑春花正欲眉飞色舞,却见丈夫而去,便不再开口。
旁边有一桌盐贩听得入迷,忙问:“老板娘,出了下文?”
郑春花侧目望去,道:“前几日,吕家有女上吊身亡。昨日吕七便半夜出门,见到他女儿魂魄在山间飘荡,这回算是知道这怪声是他家女儿鬼魂作祟!今早有人上坡还看到半米之深的土坑,定是他家女儿来吓唬的。”
四人闻言,面面相觑,凡人肉眼凡胎怎能如此容易见鬼?还有那土坑,不正是黎吉凯拍出来的吗?
四人没想到昨晚的一趟夜行动,在村中掀起如此巨大的动静。
“老板娘,这样的怪声持续多久了?”时有寇霄然问郑春花。
“有三四天了。”郑春花见昨日五人只剩四人,不见翊圣,乐呵呵问他:“昨日那位小公子呢?昨夜带阿华睡觉也不见他人。”
木一连含糊而过:“阿兄有事先出去了。”
郑春花见盐贩离桌,赶去擦桌洗碗了,亦未没当回事。
众人回到土屋平房,见到翊圣已经回来,心中大喜过望,将昨日所见一一汇报。
木一连更加急切:“阿兄,若是此是大灾,是不是应当告知马上百姓!”
翊圣见他们面露急切,拍着木一连的肩膀道:“此事不假,稍安勿躁,待我细说!”
“早前修士界受天界之命,派一名老道士前来此地示相。老道士左手拿一只桃,右手拿一只梨,在大街上不停喊‘枣桃!’。”
“为什么当地人都没有逃走?”木一连心中困惑,他们四人不见此地有人知晓此事。
翊圣颔首,继续道:“众人皆当老道是一名傻子,见他疯疯癫癫既不卖枣又不卖桃,便不理睬他所说之事。此地流畅甚广的《摇摆歌》亦是预警当地百姓。”
黎吉凯又问:“翊圣哥哥,地震什么时候发生?”
木一连心道来此修行便是要干一场大事,救度苍生,未曾想翊圣开口回答:“今晚。”
众人脸色煞白,口中不约而同出声:
“什么呀?”
“啊——”
“啊——”
时有寇霄然指尖划过桌面,发生轻微声响,道:“预示如此含糊不清,凡夫俗子怕是听不懂从中明白深意吧!”
木一连心中亦作此想,抬眼望向翊圣。翊圣正用眼神扫过四人,语气仍然淡淡道:“那你们说如何告知?”
木一连忙回答:“这个简单,直接告诉他们要发生大灾,让他们赶快逃跑了。”
“我知道你们心中放不下,但如今此举已是最稳妥之法,能悟透的人自然便能悟透。”
木一连追问:“那领悟不了的人呢?是不是都得死?”
翊圣说罢,便闭目不语,木一连心中只觉翊圣太过冷心绝情,语气示弱:“阿兄,他们都会怎么样?”
翊圣无奈,道:“这便是业障,躲过是一劫,躲不过就是一难。”
木一连闻言,心中更加觉得翊圣绝情,愤怒道“不行,我要去告诉大家!”她正要夺门而出,只听翊圣严肃叫她名字:“木一连!”
木一连站定,听他淡然说道:“你大可出去一试。”
木一连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