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劫狱者也是双目含泪,飞快的说道:“小龙,你放心,娟子和朗儿就交给我了,我一定让他长大成才,一定不会让他走你这条路…”
毛文龙跪在地上已经是泣不成声。
劫狱者说完也不再犹豫,转身飞快的向高墙冲去,赶来一队狱警紧追不舍。
那劫狱者冲到高墙下,依照来时的方法,在墙壁上连蹬几脚,已经跃上墙头,翻了过去。
狱警可没有他的本事,慌忙向监狱正门追去,不过狱警后面的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脚步不停,来到高墙下,和刚才逃走的那个劫狱者一样,纵身而起,手脚并用,飞快的翻过高墙追了出去。
如果李凡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认出这中年人就是他在车站遇到的那个秦警官口中的老郑。
老郑名叫郑宏成,也是出生于古武世家,从小跟着爷爷伯伯习武,后来从军,转业后回到地方上做刑警。
因为身手出色,心思缜密,破获了很多大案要案,这段时间来济城帮着秦警官侦查毛文龙贩毒案。
这些日子因为对毛文龙突击审问,追查后面的贩毒团伙,为了审讯方便,一直都在监狱内住宿,今日恰好遇到了这事。
郑宏成跳下高墙,那劫狱者已经逃出了百米开外,他展开速度追了上去。
矿山监狱外是一大片庄稼地,这时正是玉米收获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狂奔了十多分钟,此时距离监狱已经有十多里地。
劫狱者突然停下脚步,黑夜中一双精光奕奕的眸子盯着郑宏成,语气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济城这种小地方还有你这种高手,实在令人意外啊。”
郑宏成调整了一下呼吸,望着十多米外的劫狱者,冷冷道:“你到底是谁?以你这样的身手,肯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矿山监狱关的都是罪大恶极之辈,你来救人,真是丢了我们习武者的脸啊。”
劫狱者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口罩摘了。”郑宏成又喝了一声。
“想知道我是谁,你去地下问一问阎王爷吧。”
劫狱者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向郑宏成冲了过去。
郑宏成知道眼前的这人是个高手,并不敢怠慢,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了上去。
两道身影飞快的撞击在一起。
……
等到狱警们牵着警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一带庄稼地一片狼藉,并没有那劫狱者的身影,只见郑宏成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郑警官!”
众人呼啦围了上去。
刚刚睡下的秦警官被一声手机铃声惊醒,从床上翻身坐起。
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养成了夜里一有风吹草动就醒来的习惯。
“什么,老郑出事了。”
“在那个医院。”
“好,我马上赶过去。”
秦警官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飞快的开门离开。
秦警官的爱人也睡不着了,坐在床头出神,每次秦警官半夜出警她都会整夜的失眠。
当秦警官赶到人民医院时,急救室外的矿山监狱的监狱长谢广运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子,地上已经丢了一地烟头,丝毫不顾医院不让抽烟的规定。
谢广运和秦警官,郑宏成当年都是一块参军的,又同时专业,几十年下来,早已经结了深厚的友谊,如今好友出事,又是在他那里,那能不着急上火。
“看谢,宏成怎么样了?”秦警官望着急救室亮着的红灯,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谢广运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烟屁股扔在地上,“老郑情况不是很好,全身三十多处骨折,又被人以重手上了五脏六腑,给老郑动手术的是邵院长,他刚才让护士出来让我尽快通知老郑的家属…”
谢广运说着说着,一米八多的汉子竟有些哽咽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警官人比较沉稳,沉吟片刻问道。
谢广运叹道:“今天晚上有人劫狱,这人是个古武高手,老郑带人追了出去…”
他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
手术一连进行了六个小时,邵院长是被护士和两个架出来的,谢广运和秦警官忙迎了上去。
谢广运忙问:“邵院长,病人怎么样了?”
邵院长摇了摇头,叹道:“病人伤情的实在太严重了,我已经尽力了,你们快让病人的家属来吧。”
谢广运愣了半晌,道:“邵院长,我求求您,再救救老郑吧,你医术这么高,不可能没有办法的啊。”
“是啊,邵院长,求你们再努力一次。”秦警官也跟着哀求,语气颤抖,早失去了以往的沉稳。
“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邵院长摘下眼镜擦了擦干涩的眼。
“是不是你的医术不行?换个人行吗?要不我们去请齐院长。”
谢广运此时也顾不得照顾邵院长的面子了,追上去问。
如果是普通的医生,早因为这句话生气了,但邵院长却是毫不在意,道:“老齐的医术和我也就是半斤八两,甚至有些地方还不如我,你们去请他也是无用,不是我说大话,这济城比我医术高的人还真没…”
邵院长突然住口,眼中爆发出热切的光芒,对谢广运和秦警官道:“啊呀,我怎么把他忘了,我知道一个人,肯定能救郑警官,你们现在快去把他请来,哎,算了,还是我带着你们亲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