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却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床,又把视线移到她脸上,轻佻笑了一声:“不是吗?”
他随手把表放在桌上。
像是在和她开玩笑,又像是无意的。
但右繁霜显而易见地慌了。
苏忧言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
过了几年,小傻子听得懂他的话了。
苏忧言走过来,从后面把她圈在怀里,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低音简直撩人得过分,但他的语调慢慢悠悠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向宽大的落地窗:“助理拍过照片给我看,早上从这里可以看见云雾涌动,阳光也会更耀眼,你以后也可以看见。”
他的手掌按在她的腰上,慢慢摩挲着握住了她的腰。
右繁霜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是吗?”
苏忧言看着她变红的脸,压抑住想再吻她的暗昧冲动,懒懒地笑了一声:“是啊。”
霜霜识逗了。
真是个好兆头。
右繁霜竭力装得平静地点点头实际上却像是一只受了惊假装平静的兔子。
苏忧言姿态随意,靠在她肩上,在她耳畔吹气:“你要不要看看隔壁房间?”
右繁霜的耳根瞬间在气流拂过时变酥麻,这股酥麻随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右繁霜的心脏跳得她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心脏存在了,脑子里一空,只知道,只要阿言说的,就是对的。
苏忧言领着已经被撩傻的右繁霜去到隔壁房间看了一圈。
他搂住她的腰,慢悠悠道:“衣服已经在浴室里,今天晚上你睡这边,有事就叫我。”
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晚安。”
右繁霜耳根酥软,脚底悬浮:“…阿言晚安。”
苏忧言起身,顺手关掉了房间最外沿的那一圈灯,只留几盏亮着,环境变得易眠而安逸,迈开长腿走了出去。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傻子一点声音也没有,没叫住他,也没有跟出来。
苏忧言走出去,却面色微冷地停在了门口。
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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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繁霜看见他修长的身影从门外大步冲进来,下一秒强势地托住她的脸就吻了下来,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占有欲和思念倾泄而下。
右繁霜被吓了一跳,呼吸急促起来,虽然是他先开始,却主动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
这却让苏忧言的血液在血管里冲荡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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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下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
苏忧言声音低哑,松开她的时候,忍不住问道:“我在信里给你附带新的联系方式,你为什么从没有打过?”
右繁霜刚要开口,委屈和鼻酸却先一步涌了上来,她委屈地哽咽:“我妈为了信里的钱,把所有信都藏了起来。”
苏忧言心里一颤:“我收到过回信。”
右繁霜心悸道:“你收到的回信,不是我写的。”
苏忧言的眸色渐渐变深。
难怪字迹不太自然,原来是模仿她的笔迹。
那和他要钱的,不是她,是另一个人。
可苏忧言什么都没说,只是温声跟她说:“我知道了。”
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都过去了,我什么都不介意。”
右繁霜哽咽着点头。
他哄她先去洗澡。
然后拿着手机翻那些回信的照片,犹豫片刻,删了个精光。
还给澳洲别墅的佣人发消息,让她把那些回信扔掉。
原来,他借以依靠续命的希望,都是虚假的,反而是她痛苦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