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我能做到不起诉,就已经是极限了。”
曾经她无数次渴求过母爱,希望妈妈对自己好,可是那些过去都灰飞烟灭。
这是她的亲生母亲,却给了她所有人都给不了的阴影,对此,她已经仁至义尽。
李月娟走了之后,右繁霜几乎是瘫倒在地。
句芒连忙把她扶起来:“以后她不会来了,霜霜,别怕。”
右繁霜只是低着头,强颜欢笑:“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
她和亲生母亲,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
澳洲别墅内,管家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内的信,因为苏忧言叮嘱全部扔掉,管家本打算扔了。
但还是谨慎地打开,里面塞了厚厚一沓支票,上面是苏先生的笔迹。
显然是苏先生曾经签下寄往国内的支票,里面还有不少各国钞票。
他知道苏先生在国内有一个未婚妻,这么久以来,未婚妻要多少,苏先生都给,每一次都给未婚妻写很长很长的信,苏先生是个性很冷淡的人,能给未婚妻写那么多信,可见有多爱他的未婚妻。
可是这些支票怎么会被寄回来?
管家不认识中文,读不懂信件内容,连忙拍下来发给了苏忧言,问他要不要扔掉这份。
苏忧言的手机震了一下,周晚玉识相地暂时止住话头。
苏忧言看见信的内容和支票时,眸光微凝。
他淡淡道:“你先回去吧,一切都照刚刚说的办。”
周晚玉连忙道:“好的。”
苏忧言走出书房,却没看见右繁霜,整个房子里都不见她的踪迹。
右繁霜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看见来电提醒,她却调整了一下呼吸,把哽咽压下去才接:“阿言。”
哪怕她不说一声就跑了,苏忧言的声音依旧温柔地入骨:“霜霜去了哪里?”
听见他声音那一刻,右繁霜的眼泪几乎绷不住。
她结结巴巴道:“我在…”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句芒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我是句芒,她在我这儿,你来接一下她吧。”
明明手机在句芒手里,苏忧言却轻声道:“霜霜,别哭,我马上来找你。”
声音轻而易举落在右繁霜敏锐的耳力里,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却仿佛他能看见一般,用力点点头。
苏忧言到的时候,看见右繁霜坐在沙发的角落里,面色苍白地出着神,那种木僵抑郁的状态,和三年前如出一辙。
而周遭是一地的狼藉,一看就发生过什么。
苏忧言大步上前,一片阴影笼罩在了右繁霜头顶,她抬头看,对上了苏忧言的眼睛。
温柔,和煦,却永远坚定。
她的眼眶一热,竭力忍住眼泪,本想解释:“我…”
而苏忧言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没有让她在情绪崩溃的时候解释。
苏忧言把右繁霜抱下去,右繁霜窝在他怀里,把头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
她忍不住把耳朵更靠近他的心脏,去记住他的心跳频率,耳朵紧紧地贴近他的胸膛。
仿佛听见他的心跳她才得以呼吸。
独属于苏忧言的冷香浸透体温灌进她的鼻息,像是最好的镇定剂,让她瞬间安定下来,胸腔里压抑的窒息和焦躁松散,不再紧绷。
苏忧言把她放进车里,对前面的周晚玉道:“开车吧。”
车启动的瞬间,右繁霜却一把抱紧了苏忧言,把自己埋进他怀里。
苏忧言轻声道:“霜霜能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右繁霜却哽咽道:“对不起。”
她妈妈以她的名义,和阿言要了那么多钱,这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苏忧言浓郁含情的眉眼中,墨色翻涌,声音低沉得让人安心:“霜霜,不管是什么,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这种话,比起对不起,我更愿意听你说我爱你。”
右繁霜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把自己埋进他宽广温暖的怀里,哽咽却毫不犹豫:“阿言,我爱你。”
而苏忧言刚要说我也爱你的时候,右繁霜抬起头来,清丽而脆弱的面庞就在他面前,含着泪问道:“阿言,现在可以亲亲吗?”
苏忧言一顿,喉结微滚,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脸上的泪痕,毫不犹豫垂首吻了上去。
当然。
任何时候都可以。
夜色发重,旖旎在浓浓夜色中蔓延。
苏忧言不是右繁霜,他可不会什么单纯的亲亲。
回忆里,少女的声音紧张结巴。
“就是不准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和我亲亲。”
他语气晦暗,诱导道:“可以亲,但要经过霜霜同意,我记住了。”
是他教的,亲之前要问别人可不可以。
虽然有点傻气,但他的小傻子很乖,记得很牢。
周晚玉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里,英俊的年轻男人强势地握住怀里女孩的腰,托着她的后脑,吻也又重又深,侧脸欲到是个女人看了就会动心。
像一只年轻的头狼,凶猛,占有欲极强,神秘亦有极高的控制欲。
但这是一向冷峻漠然的小苏总,就格外令人吃惊。
周晚玉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目光,心里也立刻对右繁霜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知。
只有这个时候,才明显感觉到小苏总年轻气盛。
以往跟着小苏总的时候,小苏总有心脏病,多数时候都冷漠而苍白,厌世到无欲无求,没有今天这样的凶戾,像是有什么要的东西。
小苏总要的东西,那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作为下属,投其所好。
右繁霜被吻得面色发红,莫名浑身酥麻无力只能靠在他怀里。
苏忧言的气息灌满她的鼻息,阳刚而冷冽的香气席卷过她周身。
周晚玉识时务地将车往空旷的地方上开,一圈又一圈,把自己当成空气。
右繁霜被他吻得实在受不了了,把头埋进他怀里。
苏忧言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不亲了?”
右繁霜闷在他怀里道:“阿言,可不可以暂时不亲?”
苏忧言低声笑了:“好,暂时不亲。”
机会,多得是。
可右繁霜想到李月娟,那股难过又涌上来:“我妈妈是不是向你要了很多钱?”
苏忧言揽住她,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沉,语气却温柔如水:“你其实不必把那些钱寄给我,给你,我只觉得不够多,不知道那些信并非出自你手的时候,我觉得你要的太少了。”
右繁霜闭上眼睛,缓缓的呼吸着。
原来阿言收到了信。
虽然是在说难过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阿言就是有这种魔力,让她能平静地说平静地听。
甚至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