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摸了摸她的头:“好。”
右繁霜坦诚道:“罗萨莉亚现在是陈氏准备收购,因为我们案子是跟陈氏,所以,和陈晏岁有关系。”
苏忧言的眸色微紧,却轻声道:“只要霜霜和他没关系就够了。”
他知道,但他一直,都试着放手去相信她。
他拼命忍着,想等她什么时候告诉他。
只是她现在才告诉他。
右繁霜趴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阿言,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我本来是想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再和你说,不然我怕你在案子期间会一直担心。”
周晚玉升起中间的挡板,直接习惯地将自己当成空气。
苏忧言感受着她的主动,他却没什么回应,只是在会错落的霓虹光影中看着她:“担心是其次,我想问霜霜,如果陈晏岁当时对你很好,你会不会真的和他在一起?”
右繁霜痴迷地看着苏忧言的眼睛:“不会。”
苏忧言低声追问:“为什么?”
右繁霜看着苏忧言,天真又清澈地笑了,眼睛太黑白分明,既像是邪恶又像是纯真的聚合体。
为什么,因为只想要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点像你。
如果,能像阿言送她的宝石一样留下来就好了。
放在玻璃匣子里,永远神采奕奕。
右繁霜搂住苏忧言的脖子,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他,咯咯地忽然笑了:“阿言是不是吃醋了?”
苏忧言不做声,她反而开心地在他颈窝里蹭蹭,像打滚的小熊:“阿言好爱我,我好开心。”
苏忧言握着她的手臂:“霜霜,为什么不会?”
右繁霜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来,却吻了一下他的下颌线:“阿言就是阿言,对我来说是唯一。”
苏忧言依旧冷着脸,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右繁霜却满足地蹭蹭他。
什么唯一呢?
是爱情的唯一,公约的唯一。
从右繁霜懵懂,对于男女之情完全没有概念的时候开始,苏忧言把她拽过来,诱导她说爱,说相爱的人接吻理所应当,于是在她还没有爱情概念的时候强吻了她,在她看书的时候搂住她的腰,在她哭的时候说我爱你。
是苏忧言强制地灌输给她男女之情。
是他说爱就要完全属于对方,她问怎么完全,重逢十天,他直接把她抱上了床压在她身上说这就是完全。
于是,右繁霜想当然地认为爱就是服从对方的调教,而这个对方是个限定词,只指苏忧言。
苏忧言的启蒙让她产生了苏忧言是入驻的第一条秩序,社会的第一条法律的不成文思维。
是他和她本身病态的占有欲。
这就是唯一。
她找替身,从来都不是找个人替他,而是,那个人身上有像他的地方,她想留下来,装起来,像一样东西保存在储藏室里。
世上的男人里,只有苏忧言对她有吸引力,所以,她想要这世上一切像她的阿言的东西。
除此之外,陈晏岁的所有,她毫无兴趣。
毕竟对她而言,世上只有苏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