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朋友摇摇她的椅子:「原来你知道田云绛。」
句芒不解:「什么?」
朋友摇摇扇子:「你居然不知道,田云绛就是郑嘉骊追了大概有六七年的人,听说家里超级超级超级有钱,郑嘉骊一心想嫁入豪门,而且田云绛又高又帅还特别优秀,她铁了心要跨越阶级,所以一直巴着田云绛。」
句芒不解:「什么意思,郑嘉骊不是已经足够有钱了吗?」
朋友撇撇嘴:「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也有阶级,像郑嘉骊这种就是小暴发户,田云绛那种呢,就是超级超级财阀,他随便拿点零花钱出来,可能就是郑嘉骊全部的家产,如果田云绛有个妹妹,保证郑嘉骊哭着喊着都要给人家跟班讨好人家。」
句芒哦了一声,不太感兴趣。
而且本身她就很讨厌郑嘉骊。
朋友根本没想到她是不知道田云绛是谁,只以为她就是不想管郑嘉骊的事。
毕竟都跟田云绛打招呼了,看起来还挺熟,关系很和气。
要是郑嘉骊知道句芒和田云绛这么熟,估计能气到升天。
朋友吸溜了一口豆奶:「你妹妹是不是已经进陆氏了?」
句芒慢悠悠地摇椅子:「是啊,听她说忙得脚不沾地,而且她还得谈恋爱,幸好她不用养穷男人,否则现在也得倒霉。」
朋友笑着:「你怎么不找,专业除了乌歌就是你最漂亮,你想找肯定随便都能找到,之前不是有个很有钱的男人追你吗?」
句芒嗤笑一声:「人品不行,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乌歌帮了我,他人都不知道在哪,还不如姐妹贴贴。」
句芒拿宣传扇挡着太阳,闭上眼睛休憩。
朋友笑起来。
田云绛打电话给蛋糕店,接起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您好。」
田云绛看向桌上那盒小饼干,温声道:「请问你们有星星形状的奶油饼干卖吗?」
老板娘风韵犹存的嗓音尾音微微上翘:「我们暂时还没有这种品类哦。」
田云绛看向那个蛋糕盒,眼底有淡淡的笑意:「那你们有一位姓句的店员吗?」
「这个有的,但她是兼职,今天没来上班。」
田云绛:「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和她订半个月的奶油饼干吗,麻烦您告诉她,我是除夕夜买气球的那个哥哥。」
对面意味深长,拉长声音地哦了一声:「她有跟我提过你哦。」
田云绛垂眸看着饼干,有丝丝笑意掩盖不住地漫上眼角眉梢:「如果她同意的话,麻烦打这个电话告诉我。」
那头的老板娘夹着烟,意味悠长地笑着:「那不如我让她打回给你,你存个她的号码,然后钱你直接打给她。」
田云绛的声音依旧温润:「我也正有此意。」
到了晚上,句芒去甜品店做蛋糕的时候,被告知这件事情。
她打电话过去给田云绛,有些不好意思:「饼干好吃吗?」
田云绛听见她的声音,轻笑道:「好吃。」
句芒回头看了一眼老板,小声道:「其实你不用特意定的,如果你想吃,我可以做多几份送给你。」
田云绛:「那可能不行,我大概每天会和你订一两百份。」
句芒惊讶道:「一两百份?你吃得完那么多吗?」
田云绛撑着太阳穴:「我点给办公室的同事当下午茶。」
句芒发自内心地夸道:「原来你还管采买,哥哥,你好厉害啊。」
田云绛含笑:「那你有时间做吗?」
句芒立刻道:「有!」
要是真的做,那她下班后就
不用那么辛苦再去兼职了,而且房租的事情也搞定了,一两百份,那真的不少。
句芒拍胸脯保证:「那我按照店里手指饼干的价钱定价可以吗,我保证童叟无欺!量大实惠!」
田云绛笑了:「好,价钱你定。」
田云绛想起之前她卖给有钱人八十块,其他人三十块的头箍,垂眸露出笑意,想看看她会定什么样的价。
但没想到句芒定的价比市场价还要低很多,甚至还要送到律所。
第二天,田云绛特意又打了个电话问:「这个价你能回本吗?」
句芒认真道:「能啊,而且你还可以吃点回扣。」
田云绛笑:「我不吃回扣,你可以定现在价格的四倍,这样更合理一点,钱不出在我身上,可以不用替我省钱。」
他的声音温柔又有男性的磁性,说话都语速很慢,句芒听着,总是不由自主地露出痴汉笑。
句芒嘴角忍不住跑到太阳穴:「好喽,既然你不吃回扣,那我就要大赚特赚啰。」
田云绛低笑几声。
句芒莫名觉得他的笑声都很性感:「有钱哥哥,你真是天使。」
田云绛喉结微滚:「希望这样,你的春天能早点到来。」
句芒都不由自主地畅想:「有天使的帮助,一定会的。」
现在她一份定价五块,成本四块,如果定价二十,那每天一百份就是两千块,一天赚一千六,哪怕只赚一个月,都有三万多。
这个哥哥真是天使啊天使。
一百份她只用烤五炉左右,而且烤的时候还可以干别的事情,这比去做兼职轻松多了。
她却不知道律所是田云绛合伙的,实际上他就是老板,羊毛出在羊身上。
而第三天开始,田云绛每天让人去蛋糕店拿,句芒甚至送都不用送了,连蛋糕店的老板娘都揶揄说她的阿拉丁神灯又派人过来取饼干了。
句芒虽然没有和田云绛再怎么见面,但从每次饼干的花样变化来看,田云绛都能感觉到她一定很高兴。
田云绛偶然几次去那个面馆,都碰见句芒和朋友兴高采烈地介绍,因为太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他。
她笑,田云绛都忍不住跟着笑。
她像一朵自由烂漫的花,有极强的感染力,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朝气与自由,他无比向往。
句芒到了毕业前几个月,开始写论文的时候,摊上了一个从国大过来的指导老师,据说超级严厉。
句芒有气无力趴在桌上,右繁霜说着很出名的政法系师兄就是田媛教授的儿子,句芒一声哀嚎。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论文,会因为一个想不到的原因过了。
—
田云绛收到消息,去接右繁霜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
服务生顺嘴一句你们一家人长得真像,让田云绛起了疑心。
而右繁霜显然也有所思考,爷爷奶奶还非要去商场给右繁霜买衣服,右繁霜要付钱,爷爷奶奶无论如何不让,右繁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想着下次买合适礼物还礼。
田云绛送她回去的时候,两个人终于聊起那个问题,去做了亲子鉴定。
将她送回陆氏大厦的时候,没想到会遇上周衫烨。
周衫烨刚把邹屿给的合同审完,松了一口气,想着明天能多拿一笔钱,心情都松快许多。
一抬头就看见田云绛和右繁霜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太久没有见过田云绛,一时之间她竟愣住了,只是刹那间竟然有眼泪要夺眶而出的酸涩。
而田云绛和右繁霜路过她的位置,说笑声擦肩而过,没有注意到她,却让她
的自卑无所遁形。
他们看起来,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田云绛终于注意到了旁边的周衫烨。
一开始有些意外,却不敢相信时隔三个月,她变得更憔悴了,甚至一眼都没有认出她。
田云绛不想伤到她的自尊心,只是笑着温声道:「你也是国大政法系的吧,谢谢你照顾我们霜霜,有时间请你们一起吃饭。」
周衫烨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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