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对穿神磈眼睛的人,就是我。你会怎么样?”
高起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不确定他到底是在意还是只是随口一问。
尤欲的双手反翦在身后,此刻正握住捆在她身上的迷毂树枝,发现它竟然是活的!
只要她动,枝条便缠得越紧。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将她绑起来的那人良心发现再将她放了!
尤欲只能硬着头皮,多尝试几次,看能不能将其吸纳进随身空间里。
于是拖延时间道:“那你扎它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心里特别有快感?”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变态?”
高起语带疑惑,脸上却噙着笑意,“其实,我原名不叫高起,‘高起’这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我现在之所以使用这个名字出现在你面前,是想唤醒你失去的一部分记忆。”
“失忆?我?”
几番试探,尤欲发现自己无法吸纳捆着她的迷毂树枝条,不得不主动放弃,另辟蹊径。
很快,她就受到迷毂树脂的启发。
便将空间里的黄梨木桌子腿什么的硬物呈半召唤的状态,刚好代替自己柔软的皮肤。
不过,黄梨木线条硬朗,导致尤欲整个“手臂”看起来像长了一大片脂肪瘤一般,坑坑洼洼的。
好在,迷毂树果然无法识别到与人一体的物质的转换,没有任何动作。
尤欲便小心控制着桌子腿逐渐上顶,将捆着她的枝条撑大!
尤欲有信心,只要再撑大一厘米,她就会将黄梨木舍弃,原地一字马,仰面蹬树干一脚,便可借力逃之夭夭!
高起还在谆谆善诱:“对,初次见面的时候,你问过我的名字。我不想告诉你,你却说你会读心,说我就叫‘高起’,还说……”
“说什么?”
尤欲睁着卡姿兰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高起地眼睛,吸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手上,再撑大一毫米就可以逃了!
高起果然全无察觉,笑着说:“还说,你自己叫‘春宵帐暖’……”
咯嘣——
一厘米的距离够了,尤欲迫不及待的将花梨木甩出。
迷毂枝条立刻收紧,尤欲却下滑做一字马,让它捆住了一堆柴。
总算是逃了!
尤欲仰面一个后空翻,站了起来。
意料之外,高起竟毫不生气。
他温吞地又说一遍:“你说,你叫‘春宵帐暖’,还记得吗?”
俗话说得好,春宵帐暖“日”高起……
这……
情债?
谁的?
尤欲原地石化,看向高起的眼神一言难尽,“你肯定认错了人。第一,我没有失忆。第二,我绝不当接盘侠。拒绝碰瓷,世界更美丽,谢谢!”
说完,尤欲转身就要跑。
高起叫住了她,说:“前面是一座孤山,没有出路。”
你说没有就没有?
尤欲自然不会轻易就相信一个可以算是毫无交集的人。
甚至那人还想给她洗脑,让她怀疑人生!
于是,她头也不回的往黑雾的最深处跑。
黑雾里。
她隐约听到,黑雾的尽头有间断性的声响……
因为体能极好,速度也快,没多久就翻过脚下的山头,来到了另一个山头山脚下的沟里。
此刻,天也正好亮了。
尤欲抬头看着面前呈棒球状,半山腰带两孔的巍峨高山,陷入了沉思,“这里的山风竟然是从山体中央的两个洞里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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