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队,我和你苏伯伯那时候都年轻,与你爷爷意见不合,所以就在北京分道扬镳了。你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合影。”
我压下心中的震动,淡淡道:“既然爷爷后来已经加入了考古队,成为了公职人员,为国家效力,为什么又会回到家乡,并且生活一度困顿?”
周勇叹了一口气,道:“你爷爷摸金校尉的大名,混这行的没有人不知道。严格讲起来,他是这一行的叛徒。随着你爷爷的带头,开始有不少盗墓贼从良,摇身一变成了考古学者,将各种密不外传的盗墓绝学带入了考古队。也就是那时,铁钎探穴、闻土识墓这些技巧,开始广为人知,并且成为了考古队的手段,使得考古队的整体探测技术,有了里程碑的飞跃。就拿洛阳铲来说,它原本就是洛阳的盗墓贼首先使用,而后来,反而成为了考古队的利器,并且被官方定名为‘探铲’。”
我点了点头,这样来说,我爷爷被扣上叛徒这个帽子,到也不冤枉。
在我爷爷从良之后,开始跟着考古队的人进行各种作业,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在此过程中成家立业,娶了我奶奶,生下了我父亲。原本按照这个状态下去,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但在这个过程中,忽然出现了一件事,让我爷爷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那是1994年,我出生的两年前……
他给考古队写过一封信,说有私事要处理,需要请一段时间的假。爷爷在信里,又不肯说明具体是什么事,因此领导不同意,爷爷也不管这些,第二天就没去上班,紧接着,就整个一个多月没上班。
不仅考古队联系不上他,连家里人都联系不上。
一个月后,爷爷又忽然出现,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一样,瞬间如同苍老了十几岁,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心灰意冷的状态。谁也不知道爷爷那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至此之后,爷爷决定不再碰地底下的东西,离开了考古队,重新做起了木匠,直到今天都还有人去我家劝我爷爷重回考古队就职,原来那些曾经来我家请我爷爷帮忙“化刺”的人,都是一些考古队的人。
这就是周勇要给我讲的第二个故事。
自从爷爷加入了考古队以后,周勇和苏云飞两人就自立了门派,他们自然也听过1994年那件事情,但他们想不明白,一个摸金校尉为什么会忽然决定不再碰地底下的东西?
周勇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于是他让苏云飞每年都去我家看望我爷爷,顺便旁敲侧击。一次我爷爷喝醉了,就说漏了嘴,原来他消失的那一个月,是去了广东沿海的一个古墓。
在苏云飞的询问下,得知那是一个宋朝女将军的古墓,棺中女尸历经千年也不曾腐烂,就好像是刚刚躺下去的一样。由于当时爷爷是属于醉酒状态,说出来的话也含糊不清,什么尸山祭坛,吃人的怪花,会飞的长枪……
说到“会飞的长枪”,爷爷说自己就是靠着它才活着逃出古墓的。
苏云飞抓住这一点追问,爷爷含糊不清的说:“枪身通体为白银打造,上面的花纹呢如龙似凤,枪头为白玉制成,真非我凡世之物啊。”
苏云飞问道爷爷为什么当时不把那件宝物带出来,爷爷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说自己并不是那杆枪的主人,还说,墓主人提醒他永远也不要让别人发现这个墓。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背脊发凉,墓主人?
显然爷爷最后能逃出那座古墓,多半不是因为什么“会飞的枪”,而是墓主人在帮他。
这些咱先不提,我好奇的是,爷爷是怎么知道古墓的位置的呢?
还有爷爷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座古墓呢?
我向周勇抛出了这些问题,他示意我不要着急,慢慢听他说。
1996年我出生了,家里要办喜事,周勇与苏云飞借贺喜之名来到了我家,有意无意的问起那件事,最后终于得知爷爷当年去的那个墓的位置在崖山一代,但两人一问道具体位置时,爷爷就说自己老了,记不清了。
很明显,他不想让任何人进入那个古墓。
最后爷爷抱着我对两人说了一句“只想让我这个孙子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不太舒服,原来爷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后来周勇和苏云飞来到了崖山,并在崖门镇开起了这家茶楼,一边坐着古董买卖,一边寻找那个宋朝古墓的下落,这一找就是23年……
我问道周勇:“那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我会来这里呢?又为什么一定要拉我入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