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这落魄的小倌馆窝着,而傅青言如今为何也沦落至此倒是让她费解。
傅青言看见眼前的这张脸,粉盖脂涂,早已变得面目全非,那流露出黑暗污秽的眼睛早就没有当初那心高气傲,浊世清流的光彩,如今的他真真正正只是间小倌馆的。
傅青言暗叹一声,敛下双目,挺直的鼻梁越发坚逸,他毫无转转圜余地沉声道:“即使是死有何妨,我傅青言生将当灵杰,死亦作鬼雄!”
此刻的他即使依旧狼狈不堪,似仍然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凛然傲气,宁死不曲的精神。
这种坚强的心性,挺直的背脊,现在的傅青言让柳怀青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对那个人说的吧,结果呢?呵呵,他冷笑几声,结果就是被送到这生不如死,男性自尊与做人的尊严变成一场笑话的地方,死?他何尝没试过,可是他有太多的恨太多的怨没有发泄,他不甘心!不甘心!
此时他眼中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牙龈咬得太过都尝到了铁锈味。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以为在这小倌馆里想死的人还少吗?这不,一个个都活得挺、好、的。我手段多的是,你就给我好好享受享受吧。”柳怀青一把推开了他,任他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嘴角挂着恶意嘲弄的笑容。
傅青言此刻倒地半晌没有爬起来,脸色铁青一片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柳怀青的话。
“看好他,别让他出意外,剩下的随你怎么玩!”柳怀青看了身后大汉一眼,仰起头斜睨了一眼低上没有反应的傅青言一眼,冷哼一声便推门离去。
春日侧身避开了一下,见柳怀青没有注意到她便疾步离去的背景,眼中莹光流彩,带着一抹专注的沉思。
许久他再次转身看向屋内的傅青言,才发现他被那名大汉用几条梁上吊落着碟链,脚尖离地悬挂着。
他低垂着脑袋,神色不明,便那名粗汉倒是很兴奋,他摩拳擦掌眯起绿豆眼,呼吸有点急促地走近傅青言。
傅青言长像俊雅,虽算不上绝色美男,但是自有一股韵味流长,那颀长的脖颈,骨骼均匀的肌理,此时一副无力反抗的软弱姿态。
那粗汉心中如羽毛一般滑过骚动,他伸手粗黑的手掌沿着傅青言的脸摸了上去,这时傅青言抬起眼,无悲无喜地看着他,眼中带着诀决与不屈,更有着不容侵犯的高贵。
大汉一怔,看着他眼中的鄙视,猛然一怒,挥手就是一巴掌掴过去,啐一口啖道:“我呸,你现在就是个,别给老子装贞洁牌坊,今天老子就上了你看你能怎么办?”
此时他不再斯文,一伸手就将傅青言染着血迹的衣襟撕开,只听哗啦一声半敞的衣服被撕成几块,大汉满是油渍的脸恶心地笑了笑,毫不怜香惜玉地伸出黑掌就捏向傅青言胸前,使劲揉搓,倒是不像只意在折磨。
此是傅青言脸上极快一闪过难堪与,他灰白的嘴唇一颤,神情瞬间恐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