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厕所,然后草草吃了几口东西,打了点水洗了洗身上。反正家里从来也不来个外人,衣服也懒得穿,拉了一个单子盖在身上又开始呼呼大睡。从上初三开始到现在整整四年,他都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睡过觉了。
在昏睡中他梦见了大大忙碌的身影和憨厚的笑,梦见了傻妹,梦见了小时候的拴住拴兄,孟海娇、招娣……,梦见了自己变成了神雕大侠杨过,在绝情谷底找到了化身为小龙女的刘梓彤,两人终于结成了神仙眷侣。铁柱、傻妹、孟海娇……先后离他而去,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只有小龙女还紧紧地抱着他。他又进入了那个这些年经常做的梦境中,不同的是原来的梦境很虚幻,这次身体上的感觉却非常的真实。他与小龙女在绝情谷底的茅草房内举办了简单的婚礼,洞房花烛、良宵苦短,小龙女紧紧地抱着他,疯狂地与他互动着,就在他梦醒的同时也达到顶峰。
梦中的小龙女不见了,却换成了长脸大嘴的刘艳喘着粗气,脸色潮红地趴在他的身上,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可怜的孩子,这是憋了多长时间,突突了一分多钟了,这沫沫还没吐完”刘艳笑着摸着疤脸的头说道。疤脸想推开她,但舒爽的感觉让他并没有使多大力气。
“好女婿,先别动,十几年没这感觉了,先让姨再感受感受”刘艳将他往紧搂了一下。
“刘姨,你来干什么”疤脸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的美梦,一边将手移动到了身上人后面那两个大肥腚上问道。
“咯、咯、咯,我来替我们二丫照顾照顾女婿。”刘艳像只老母鸡一样笑着说,她也感觉到疤脸手上的力度在不断加大。而疤脸这时已经完全从梦境中出来了,他手一摸着这个大腚盘子就想起了经常看到的风景,很快又有了反应。他一翻身,把心中一切悲痛和苦闷都转化成了强有力的动作,他把从当年从杨静那里学来的知识全部运用到了实践中,前前后后让刘艳变着花样又照顾了他一遍。
……
今天一大早,杨连奎就拉着菜去镇上卖,二丫准备今年秋天回老家绥德上初中,自己准备着自己的东西,过几天就要走。地里麦子刚收完入仓,正是忙碌的夏天里最清闲的几天。刘艳想到铁柱去世后疤脸一直就没出过门,担心别再想不开,所以就过来看看。进来后看疤脸还在呼呼大睡,正准备转身回去,但薄薄的被单像是迎风飘舞的旗帜一般,吸引住了这个将近十年没被雨水滋润过的老井。眼睛盯着旗杆看了几分钟,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去替代疤脸梦中的那个人。于是出去将疤脸家的院门锁上,回来后迫不及待地用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老井吞没了旗杆。
“到底还是年轻人,真带劲”照顾完后,刘艳心满意足地说。故事一旦开始后面的情节就大同小异,接连几天刘艳都抽时间过来照顾疤脸。疤脸感觉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但他也并不拒绝这种廉价的关照。整个过程都是疤脸一言不发,刘艳则儿子女婿的叫个不停,以刘艳主动照顾开始,以疤脸最喜欢的方式结束。他将杨静当年从动作片中学来又教给他的技术,全部回馈给了杨静的母亲。
期间疤脸也问起为什么要让二丫回绥德老家上学,刘艳说在这里只能上圪洞三中,这个学校太差,她害怕二丫走大丫的老路。绥德那边杨连奎的妹妹在城里住,条件还不错学校也好,有个女儿和二丫同岁,姐妹俩可以互相照顾。疤脸也觉得二丫和他们家的人不一样,文文静静的学习也好,长得随杨连奎是个美人坯子,在这边确实风气不好,换个环境说不定会更好。
八月中旬按照通知书上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大学报到了,疤脸这两天的存货已经消耗殆尽,对这种事的兴趣也逐渐减弱。想着铁柱留给自己所有的财产不到五千元,第一年应该没问题,以后还得自己想办法勤工俭学,于是就准备趁着还没开学打几天零工,能挣多少是多少,于是就去县城找找工作看。
他知道在县城的一个劳务市场那里每天都有来雇人打短工的老板,他也就和那些老农民一起蹲在劳务市场等着那些趾高气昂的老板来挑选。连续两天看着周边和自己一起的人先后都被挑走,身边不停地换着不同年龄的打工者,就是没人看中自己,疤脸心里开始有些着急。
这时过来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他这两天都看见过,和好几个人聊过,一直没带走一个。中年人也注意到疤脸两天了,关注着这个中学生模样的小青年,观察两天后,感觉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于是过来和疤脸搭讪。
“小伙子,哪儿的人啊,多大了”中年人问道。
“19岁了,后山村的”疤脸撒着谎,他知道对于陌生人来说,有些事不能照实说,万一出了问题会留下隐患。
“为什么打工,会什么,以前做过啥,有什么手艺,想找个什么工作,长期的还是临时的,出来打工家里人知道吗?”中年人知道后山村是离县城最远的村子,那里人都靠天吃饭是整个县最穷的地方,于是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第一次出来打工,除了一身力气什么也没有,父母都去世了,今年刚考上大学,临时干个十天半个月攒点路费就行。没什么要求,只要工钱多什么活也愿意干”疤脸还想继续撒谎,但觉得将自己说得越惨越能激起别人的同情心,于是就实话实说。
“哦,看你文文静静的原来还是大学生啊。我那需要几个短工,一天二十,都是些力气活,你想不想干?”中年人问道
“想啊,您工地在哪儿,那里是做什么的?”疤脸知道二十块钱一天在当时已经是很高的了,他大是手艺人,打工一天也就二、三十,一般卖力气的小工给十五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我是开砖厂的,厂子在南山村的最东面,要是同意就跟我走吧”中年人说道。
“哎,就我一个人?”疤脸知道南山村距离县城也很远大概有十几公里,和后山村是一南一北,都是方山县最偏僻的村庄。
“嗯,合适的人不好找,都嫌我们那里太偏”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让疤脸坐在他送货用的手扶拖拉机后斗上。
“突、突、突”随着拖拉机巨大的嘈杂声,一路颠簸来到了中年人的砖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