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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娟听了脸上一红,用手打了疤脸后背一下,“讨厌”。
“我讨厌什么,我不就是好奇拿着看了一下吗?”疤脸无辜地说道。
“反正就是你讨厌、讨厌……”陈娟笑着连续打疤脸。
两人回到疤脸宿舍楼下正好是晚饭时间,疤脸跑上楼拿了车钥匙,带着陈娟就往火车站赶去。宿舍里的几个兄弟本来还想问他几句话呢,看着疤脸急匆匆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他们这个重要的赌约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让疤脸去公布最终结果。
送完陈娟回来已经是七点多了,疤脸去了一个还开放着的食堂,吃了些残羹冷炙,就回到了宿舍。一进宿舍门,就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让疤脸心里有些发毛。不会让这帮小子发现自己和陈娟的秘密了吧,但还是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靠,你们干嘛呀,见领导回来也不敬个礼,问声好。就这么傻看什么意思?”
“老大,带我一起打工吧,我不要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挣的全是你的?”老五和老六一边一个抱着疤脸的胳膊,嗲声嗲气地用特别肉麻的话说道。
“我还以为啥事呢,这么点儿小事儿还搞得这么隆重,要不搞个磕头拜师礼?”疤脸知道这几个也是被陈娟惊艳到了,这才放下心来说道。
其实陈娟是很漂亮,身材也好,但是学校里比陈娟更漂亮更有气质的也很多,只是这些没有进入他们的实际生活。再就是陈娟不是这个学校的,在他们看来学校的学生都属于家花,外面的都是野花,野花永远比家花香,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激动。
“正好大家都在,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这包烟是我们兄弟对于回答这个重要问题的报答。”老四一本正经地和疤脸说。
“我靠,你们干嘛呀,搞得要三堂会审似的。谢礼我先收着了,什么事,问吧。”疤脸不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不过也毫不在乎,反正标准答案也只有自己知道,还不想咋说就咋说。
“今天来的是你打工时认识的同事吧。她多大了,结没结过婚。”老四一本正经地盯着疤脸问道
“我靠,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有想法吧,别胡思乱想了啊,要是没结婚我也不会给你介绍的,还自己留着呢。”疤脸开玩笑地回答。
“想法现在还没有,当我们大嫂我没意见,我现在就想知道她有没有机会代替盖丽丽当我们的大嫂,这个问题很重要。”老四还是很严肃
“得了吧,人家都二十五了,孩子今年上幼儿园。”疤脸很轻松地说。
“我靠,这个世界太残忍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黄教授,噢,不,黄院士,我对你是心服口服。想我赵乐也自认为是黄学界的一代奇才,想不到会输的如此彻底。罢了、罢了,从此退隐江湖,潜心修炼去了。”老四做出痛苦的样子,摆摆手对着老三黄碧波说。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我看你就赶紧自宫得了,不过一礼拜的洗脚水可别忘了啊。嗨,我黄某人也有失算的时候,当时怎么就没敢打一年的赌注呢。看来这学术水平还需要不断提高啊。”黄碧波也做出一份懊悔地表情说道。
疤脸被弄得莫名其妙,问道:“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怎么搞得老四都要自宫了。又是一个礼拜、一学期的。”然后大家插荤打科般地将老三和老四的赌注说了出来。
疤脸说道:“老四就是应该自宫了,竟然想和黄院士叫板,有点儿太自不量力了。不过黄院士我想请教一下,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院士这时非常得意地说:“从黄同学、到博士、到教授、最后到院士,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你说这样的学术水平给你们讲这些深奥的知识,你们听得懂吗。再说了给你们上了一年的课,没人给我交一点儿学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看这次绝对是蒙的,要不老四当时说一年,最少一个月,你都不敢答应。很显然就是随便一说,对不对黄院士。”老五说道。
“你猜,你使劲猜。”黄院士说。
“我说老大,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她身上开的荤。”老四问道。
“你猜,你使劲猜”疤脸说。
“你要是在她那里开的荤,我给你打一年的洗脚水。”老四看着疤脸,笑着说。
“那我还是自己去打洗脚水吧。”疤脸说着真去水房洗漱去了。
这时金波也从家回来了,胖子和老五互相补充着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老二金波也对老四自不量力的行为予以严厉的谴责,并对黄教授升格为黄院士给予了热烈的祝贺,并要求黄院士阐明判断依据,又被黄院士严词拒绝了。晚上的卧谈会,围绕着今天的事情,疤脸的打工生活,和黄院士学术观点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一直到十二点大家才意犹未尽地进入梦乡,但今天疤脸却失眠了。
卧谈会上多次触及到一些敏感问题,疤脸都没有正面回答,或者是直接选择用谎言来掩饰过去。但等卧谈会结束后,他又陷入了沉思,他和吕姐还有陈姐,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但即使是错了,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还是选择同样的答案。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将本来已经面临危机的两个家庭重新拉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那说明自己就没错。正如两位姐姐说的那样,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肆意妄为,对错只在一个度上。想到这里,他也开始从心里原谅了那个据说是导致他大铁柱最终离世的那个女人。
他也是在他大下葬后才听说,他大与那个女人的事的,下葬当天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疤脸就远远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离远看着他们,好像还在哭,他当时心情非常不好也没在意。后来无意中听村里的人说,他大在他高二那学期总是在一个小面馆过夜,面馆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刚开始大家都不相信铁柱快六十岁了还有吃嫩草的能力,估计就是互相帮助搭伙过日子。但是没过多长时间铁柱一病不起,就不得不怀疑与那个女人有关了,身体那么强壮的人突然得重病,所以不得不再次成为大家讨论的话题,不过这种话题很快就被忙碌的生活取代了,自己家还一摊子破事呢,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