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马上升高中,最小的一个闺女小学还没毕业,是真离不开她。
哭了一场,脸上又敷着草药,喻明芳便劝谭今梅去睡一觉,等起来了就可以把草药洗掉了。
谭今梅点点头,去了周开莲的屋。
喻明芳也回去了,谭友平去公社开会了,中午肯定没吃饭,她得回去弄点吃的备着。
见都散了,余秀也拉着谭今海回了自个的屋。
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模样有些鬼鬼祟祟。
谭今贺忽然脸有些白,双手捂在胸前,道:“媳妇,现在可是大白天。”
余秀转过来,黑着脸道:“我他娘的有事跟你说才关门,你想到哪去了?!”
听到是说事,谭今海松了口气,放下了双手,同时还有些赧然。
不过这也不怪他误会,谁让这两年的媳妇突然开始变了人似的呢。
从前一提那事就满脸不愿,现在倒是比他还猴急。
一开始他挺喜欢的,可时间一长就招架不住了。
到现在,只要一提“进屋”,他就有些脚打颤。
瞧他那样,余秀就想起了昨晚的不美好,气得狠翻了几个白眼。
不过她很快将这事放在一边,说道:“刚刚老四的话你听见了?你说我要是开个买衣服的店......怎么样?”
谭今海愣了好一会,才道:“你想开商店?”
余秀兴奋地点了几下头。
“明明不是在省城开了饭馆吗?你看她近些日子给咱送回来的这些东西,应该是不少挣的。”
“我开饭馆不行,但卖衣服应该还是能行吧。”
谭今海跟谭今梅的想法差不多道:“......这太冒风险了。”
余秀使劲戳了一下谭今海的额头,“真是个榆木脑袋!既然老四都说可以了,那肯定就是可以的,你的见识比得过老四的见识?”
谭今海:“......那是比不过。”
余秀:“所以啊!大包干以后咱家分的那点地,你一个人就能收拾了,我去镇上干个小买卖补贴一下家用,不是挺好的?”
谭今海差点就要被余秀说服了,可一听到余秀还要问谭今贺借本钱,就又不同意了。
“不行不行,干买卖有赚的有赔的,要是咱自己的钱,赔了也就赔了,借老四的钱赔了可咋办?”
余秀没好气道:“还没开始干呢,就说赔的话!你可真会泼冷水。”
谭今海瓮声瓮气道:“问老四借,还不如问明明借,终归是自己的亲儿媳妇。”
余秀皱眉道:“我一个当婆婆的,伸手问儿媳妇要钱,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好说歹说,两人也没就借钱这一事情达成一致的意见。
余秀开店的计划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她没想到的是,放着放着,这个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到老了后,提起这事余秀都满是后悔,跟谭今海两人纷纷将责任往对方身上推,成了两年老口子吵架斗嘴时必然提起的一件悔恨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