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表弟呆了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了。”
陶春妮:“......没关系。”
虽然挺尴尬,但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陶春妮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只有姚鹏,这之后就一直沉默着,偶尔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子瑶跟陶春妮闲聊,问了问丫丫的近况。
陶春妮叹气道:“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的,总感觉越大越文静听话,一点也不像其他同龄人那样活泼。”
“院儿里的几个同龄小姑娘,一开始还来叫她出去一起玩,可她不去,渐渐地人家也就不叫她了。”
宋子瑶道:“她小时候不这样啊,挺活泼爱笑的一个小姑娘。”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陶春妮神色失落,“难道是我跟她爸爸工作忙,有什么地方忽略她了?”
计生政策在前几年已经入法,像王一光这种公职人员,只能生一胎,所以两口子早就做好准备今生只有丫丫一个闺女了。
对丫丫,可以说是倾注了全部的爱和关心。
但孩子为什么越长大越不开心呢?
她倒是宁愿孩子调皮一点。
宋子瑶想了想,道:“你跟王一光吵架的时候,多避着点孩子。”
“也没当着孩子的面吵啊......”陶春妮还是不解。
而且她跟王一光从没像别的夫妻那样大吵大闹过,也谈不上让孩子看到什么受影响。
对于王一光和陶春妮之间的事,宋子瑶也从陶春妮跟她的倾诉中,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她道:“孩子小,但心思敏感,也许是对爸爸妈妈之间的感情变化有所察觉。”
陶春妮听了,默不作声,无意识地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菜。
宋子瑶叹气道:“每个人的婚姻、家庭,情况不同,外人看到的都是其中一面,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唯有当事人遵从自己的本心......”
本心吗?陶春妮迷茫了,她的本心是什么?
毕竟是在婚宴上,环境嘈杂,宋子瑶跟陶春妮没有谈论太多。
很快,孟晶和董汉过来这桌敬酒了。
大家都是关系最亲密的朋友,没必要搞那些场面上的客套,宋子瑶几人都是以茶代酒,也只让孟晶和董汉象征性地抿了抿酒杯。
中午的婚宴过后,董汉还在晚上设了个家宴,邀请了真正亲近的朋友的亲戚,还是在海鲜酒楼,坐了五桌。
宋子瑶、谭今贺、文雪,都留下来参加晚上的家宴。
陶春妮和姚鹏,则在中午吃完饭后就离开了。
姚鹏照例要送陶春妮回家。
陶春妮想到刚刚的饭桌上就被人错认成夫妻,也觉得自己最近跟姚鹏好像走得有点太近了。
她是个已婚女人,姚鹏又正处于找对象的年龄阶段,还是避点嫌好。
于是,陶春妮拒绝了姚鹏的相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街上出现了一种黄色的小型客车,叫做面的(di),又因为颜色,被人戏称为“黄虫”,车顶顶着“出租”的牌子,到处拉客。
出租面的比有轨电车小多了,但比私家轿车大,里面能坐6-8个人,超载的话,还能多坐。
最重要的是,它灵活,随拦随走,不用像等公交车那么慢。
陶春妮拒绝了姚鹏后,便随手拦了一辆面的,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