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信念

.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知道。”

    “那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王座上的温佩国王没有回答他，而是沉默的站起，缓步走了下来。

    台阶下的乔诺目光依旧盯着王座，眉头紧皱。

    “那你不还是同样做到了？”温佩国王语气温柔的回答道

    “我...会永远活在无法原谅自己的世界中。”乔诺愤怒的用力攒紧了拳头，金属手甲在他的力量下发出了金属扭曲的噪音。

    “我知道。”

    乔诺与温佩国王面对面站立着，他们之间此刻没有仇恨与愤怒，有的只是无力。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而你如今却逼着我做出这种选择！”

    “是十二年，乔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的友谊。”温佩国王回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如果你还是曾经的那个维克托，而不是这该死的龙恩·格里芬，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龙恩刚想要伸手拍拍面前乔诺的头，一如从前。听到对方话语，伸出的手臂僵硬在半路上。

    “是啊，为什么呢？”

    无奈的收回手臂，龙恩缓步从乔诺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风，吹起了乔诺的披风。

    察觉到披风的动静，乔诺略有疑惑的瞥了一眼身后，重新看向王座的人影。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去他妈的命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怯弱！”

    乔诺对这个回答感到愤怒，咆哮着怒吼道。

    龙恩一边摇着头，一边向殿门走去。

    “？”

    一旁正在查看壁画的巴斯克奇怪的转过头。

    “不，相反，我把握住了机会。”

    “机会？这算哪门子机会！让我成为刽子手，亲手屠杀兄弟子民的机会？！”

    乔诺受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回答，他无法理解，也不会去理解。粗重的喘息中，乔诺捏碎了手甲，任凭铁块掉落在大殿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乔诺，你并没有错，这一切的罪孽并不应该由你来承受。”

    话语间顿了顿，龙恩的脚步静静地停在大殿门口，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目光不断延伸，淡淡的笑着。

    “相信我，乔诺。”

    晨光下，龙恩站立在大殿门口的身体开始挥发出淡淡的金色粉末。

    “不管是命运也好，宿命也罢，未来会证明我所行一切都有意义。”

    ‘通往未来的道路已经打开，选择权已经交付于你们，我希望你能带领所有人活下去。’

    龙恩不再开口，身体化作金色粉末消失于天地之间。

    “...真是个魂淡。”

    察觉到王座上的龙恩身上的气息极速衰弱下来，乔诺苦涩的笑了起来。

    最后，他还是选择遵循那个约定。大步登上台阶，拔出腰间的骑士之剑对准了王座上的男子。

    “如果这就是你的信念的话...走好。”

    乔诺将手中的长剑抵在龙恩胸前，目光挣扎的盯着那张依旧微笑的脸庞。

    长剑递出，龙恩的心脏被长剑贯穿，生命迹象快速消失不见。

    龙恩·格里芬紧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王座上，头顶黄金王冠，柔顺的金发归拢于脑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

    做完这一切的乔诺收起手中长剑，背后的披风无风而动。

    “哎。”目睹一切的巴斯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乔诺感觉自己内心变得空荡荡，打起精神走出大殿，对着殿外已经集结完毕的部队振臂一挥。

    “吾名乔诺·奥卡姆利，恩弗帝国第一王子。”

    “吾在此宣告，温佩国王龙恩·格里芬已伏诛。”

    “这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类的荣耀，叛逆的龙裔将成为历史！人类必胜！正义必胜！”

    龙殿之下，无数倾听宣告的人类，短暂沉默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士兵们狂热的呼喊着，庆祝着战争的胜利，老兵们热泪纵横的互相拥抱，将头盔抛向天空，宣泄自己的感情。

    “人类必胜！”

    “恩弗帝国万岁！”

    “人类万岁！”

    “正义必胜！！！”

    .....

    “殿下，王宫后殿封印着的大门不知怎么回事自动解开了，我们的骑士团目前已经把守在门口，等待您下达指示。”一旁走来一位高大的骑士，凑到乔诺耳边低声说道。

    盔甲上涂满了各种残肢碎肉，散发出阵阵血煞之气。

    “....我知道了。”

    略带嫌恶的看了一眼这名骑士。

    “你先去清理一下铠甲，随后再来报道。”

    “是！”

    将龙殿下方所有人们的表情尽收于心底，乔诺招来副官吩咐好后续安排后离开了门口。

    “我们去看看，他留给我们的礼物吧。”

    乔诺喃喃自语道，脚下的步伐愈加有力。

    “维克托，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不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的信念永远不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