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晓东神态如初是笑非笑地看着赵发武。
“不要啊!”
吴连忠闻言脸色如死人一般的苍白,他脑中禁不住出现一发炮弹轰向自己的场面,这句话看是张晓东在开玩笑,其实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他知道,这位爷说得出就做得出来。
哗啦!
他双腿一紧继而猛地一哆嗦,他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哎呀我的奶奶啊!
此情此景,赵发武羞愧地低下头去,梁玉芬也把脸扭向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儿赵发武抬起头,看了看张晓东没有马上说话,他在道上混了很多年,也知道张晓东说的这句话是真的,他拿眼去看吴连忠,脸禁不住噌地一下再次红起来。
“完犊子了!”
见赵发武如此,吴连忠对这位结拜兄弟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正当吴连忠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赵发武深深地看他一眼,这一眼虽是敬重眼底更多的却有丝掩藏很深的失望:大哥,因为一发炮弹,竟然被八路军吓得尿了裤子!你,至于吗?太他妈的熊了!
“大哥,这辈子你永远是我大哥,放心,兄弟绝对不会干对不起大哥的事。”
赵发武暗暗吐出一口气之后又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吴连忠听见这句话立时又放下心来,不清楚赵发武心思的他脸色瞬间又恢复到“小样,谅你不能怎么样”的样子,只不过,因为内心对张晓东十分畏惧,神态保持收敛,不敢嘚瑟。
“张连长,我没上过学,但我知道,一个爷们,为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还叫人吗?还叫爷们吗?或许这种想法我错了,可我就是靠着这句话活了大半辈子,现在,不改了!”
赵发武把脸转向张晓东语气比之前还要艰难。
说完这句他整个人突然矮了两分,被人伤了脊柱一般萎缩了下去。
自从吴连忠出现在城门口外以后,张晓东心里一直在发堵,一是见了这个人他不痛快,很不痛快!二是听了赵发武的话他不痛快,三是见吴连忠不待见赵发武的样子他是万分的不痛快。
张晓东拿起酒葫芦要喝酒,可是,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他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不痛快过。
谁给了他不痛快,他就让谁痛快。
“我专治各种不服!”
\"兄弟一场,你俩见面不容易,这两天,你在三江人民自治军这里吃的怎么样住的习不习惯,对你们绺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和什么特别的事需要嘱咐的,等等,你俩聊聊这个。\"
张晓东看向吴连忠。
赵发武、吴连忠相互看了看,不语。
“不聊?嗯,也对,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
见俩人如此张晓东很是理解。
他瞥眼远处马车的后方回过头又看向吴连忠。
“吴连忠,你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你活着就是糟蹋人,你该死自己知道不?而且早该死!另外,你不配有赵当家的和嫂子这样的兄弟,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活着是对所有善良人的侮辱!我看啊,你向阎王爷报到的时辰已到,别等开公审大会了,我啊,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二班长!”
他脸突然一绷。
唰!
二班长手向后一探一下拔出了背后飘着红缨的大刀。
“张连长,张连长啊!请你看在这几天我老实交待配合你们的份上饶了我吧!”
“是不是老二和老四夫妻俩惹你生气了?啊?对天发誓,炮轰佳木斯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现在你让我过去,我过去把赵发武的脑袋给你拎过来怎么样?!”
吴连忠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他转头一指赵发武脸露狠色,双目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