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呜呜,你真的是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你知不知道,呜呜,今年我二十九岁,你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和我喝酒对脾气的人!”
“二十九年啊,第一个!你说我,惨不惨?”
“呜呜呜。”
基多夫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竖起一根指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众人一听哭笑不得。
“大哥,不惨不惨,有什么惨的?!告诉你啊,有的人活一百多岁,也遇不见一个像我们这样的对脾气的是不是?那惨不惨?那才叫惨呢!”
“还有,你呢,今年刚二十九,我二十,年纪都不大,我们这么年轻就认识了,而且还不在一个国家,这是天大的缘分!所以,高兴,咱俩都应该高兴!”
“你认真算一算,如果你和我,按照八十岁来活的话,咱俩至少还能在一起喝五十一年的酒,你说对不对?五十一年和二十九年相比,多太多了!”
张晓东连连说道。
“对啊!还是兄弟说得对!”
“好,兄弟,喝酒!”
基多夫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泪花尚在
“哎,兄弟,我忘了,如果俩人相处的好,就是对脾气,你们中国是不是,有磕头拜把子的做法?我们这样对脾气,百年难遇,干脆,现在,我们拜把子怎么样?”
啪!
基多夫把碗放下神色郑重认真。
“张,你把话翻译给兄弟。”
他有些着急地把脸转向张凤岐。
“大哥,谢谢你的看重,不过,我是不是有些高攀你了?”
“咱俩结拜成兄弟,合适吗?”
“您不怕今后我给您添麻烦?”
张晓东有些犹豫。
“合适合适!不怕麻烦!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基多夫急不可耐。
“那行,我听大哥的,我们必须拜把子!”
张晓东用力点下头。
“好,我们不用太麻烦。”
“我们不要那么多规矩,他们,给我们作证就行,来吧,兄弟。”
“我们直接磕头,磕头。”
基多夫站起身晃了两晃,指指旁边的人向张晓东招招手。
噗通!
待张晓东站起身走过来基多夫拉开椅子率先跪倒在地。
张晓东与其并排跪了下去。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魔幻,看得邵万财与张凤岐等人目瞪口呆。
“老天爷,我,基多夫,今天愿意与张晓东兄弟结为兄弟。”
说完这些不知道再怎么说的基多夫侧头向张晓东看过去。
“我们兄弟二人,不愿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共患难、共富贵,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张晓东接过话去。
“咚咚咚。”
俩人磕了三个头站起身。
“大哥。”
“兄弟。”
“呜呜呜!”
此时基多夫突然间又哭了起来。
“我高兴!”
他在眼角抹一把解释道。
“兄弟,在家乡我只有一个姐姐,从今天起我就有兄弟了,太好啦!来,兄弟,我们接着喝酒。”
“对了,张,鹤岗维持会、国民党党部、把头诘所,还有矿山,等等,通知鹤岗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明天上午九点,到这里开会!我要亲自向他们宣布三江人民自治军的任命!”
基多夫把脸转向张凤岐。
“兄弟,有大哥在这里,鹤岗县城的事情一切都好说,你放心大胆地干!不说了,今后你就看大哥的实际行动!来,兄弟,你回座位,大哥以大哥的身份,敬你一碗!”
未等张凤岐应答基多夫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又拿过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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