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抽血化验

    杜皂跟着重复了一句：矛盾的盾，您稍等。

    杜皂没有走过去问王映雪，而是走到了护士站张培和张一手这边，杜皂把警察跟她说的情况说了一下。

    张培说：抢救的记录我看过了，没有问题，心梗。你爸以前没离开北郊的时候常年都是我看的，血脂的问题和粥样硬化，这你们都知道。他应该一直有注意，有吃药的。你最近去看过他吗？

    杜皂说：我上周去看过，我爸说挺好的，就是，他说有点牙疼，不怎么严重，他找医生吃过止疼药。

    张培点了下头说：应该不用尸检，我跟你去看守所看下录像，要不看完录像你再决定。我觉得你们赶紧给你爸穿好衣服，先送去太平间吧。你跟警察问下能不能一会儿送完太平间就去看录像。我和你张爸爸陪着你。

    ……

    臧中民被推去太平间的时候，杜皂脸色惨白惨白地坐在了走廊上的椅子上，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张一手挨着她坐着，看到她的脸色，下意识的抓起了杜皂的手腕号了一下脉。

    杜皂说：张爸爸，我没事的，您要不要先回家，我一会儿看完录像把张妈妈送回家。

    张一手没有松开手，又仔细看了看杜皂的脸色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跟你们一起去看守所。

    张一手站起身，拉着张培去了护士站，张培再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小护士。

    张培看着杜皂说：青青啊，我和你张爸不放心你，我叫护士跟你抽个血。你去跟着护士先把血抽了，之后我陪着你跟王映雪去太平间。

    ……

    大江跟在警车后面，开在白天他和杜皂才开过的滨河路辅路上，向着伏牛看守所开着，后排车座上是张培和张一手。王映雪在太平间的时候就撑不住了，杜皂让明亮带着她找个宾馆先休息下。

    车开过大坡后坡的时候，杜皂一个人嘟囔着：王盾，矛盾的盾，矛盾的矛……

    大江提醒她说：就是刚才那个伏牛看守所的警官，叫王盾。

    杜皂没有言语，听到大江说话，这个时候张培终于问了杜皂一句：青青啊，开车的这位怎么称呼啊？

    杜皂回过头来说：张妈妈，你叫他大江就行，他是我同事，和我住在一个家属区。

    江大江把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警车说：叔叔阿姨好，辛苦您了。

    张一手问了一句：青青，你公公婆婆知道了吗？

    杜皂转过头说：还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没敢给他们俩打电话，我婆婆最近本来身体就不好。我准备明天一早先去养老院，跟我妈说。之后再给我公婆打电话。要是录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就尽早安排火化。

    ……

    杜皂他们四个人在看守所接待室坐下的时候，王盾警官带着一个小民警，两个人拿着笔记本电脑和几瓶矿泉水过来了。

    杜皂接过来王盾递给她的水，说了句谢谢，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想着的那句话，不受控地就问了出来：王警官，你是厂区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