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烤肉,期间又上了好几道汤来。立谦忙着烤肉,又给映棠盛汤布菜,几乎没怎么吃,倒是喝了小小一盅的清酒。立谦抓了一头醉虾,正要拨给起来。映棠皱眉往后退,喊起来:“虾会疼。”立谦把虾放下来,虾在桌上跳了起来。映棠又躲的远些,指着火炉道:“烤了吧,烤了吧。”立谦满目鄙夷,道:“暴殄天物,说出去让人笑死。这么有爱心,吃素好了。”说罢,用夹子夹了还在蹦跶的虾,摁在铁丝网上,无可奈何地笑道:“剥皮会疼,烧死就不疼了。”抬了眼,看着林映棠,道:“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呢?”林映棠闷声闷气吃了几片鹿肉和几条烤焦了的醉虾。剩下的眼镜蛇汤只是喝了一口。十来头满满一盆的小鳖炖的汤倒是喝了大半。穿山甲还带着壳,碰也没有碰。立谦看她喝了好些许汤,倒也没再逼她吃肉。看她也是饱的差不多了,道:“带些鹿肉回家吧。下班回家放进烤箱烤一烤,就可以吃了。”映棠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立谦于是叫来门外的侍应,道:“结账。”平日里这些政要来这里消费,总是带着钱袋子。花不到自己身上的一分一毫。今天林立谦自己来,刷的是自己的卡,却是这样大开销,经理看着信用卡,不知道该怎么刷。打了电话问老板。辛大爷一听,道:“这点鸡毛蒜皮破事也来问我。平时怎么刷,今儿就怎么刷。你这是瞧不起林大少吗,担心他付不起吗。小心他丫地抽你。追加他50percenttips。”辛大少在城内的麻将桌上耳朵贴着由一旁的女伴帮忙接听的手机,恶狠狠地喊。挂了电话,也不忘加一句,“我花钱尽雇来一堆饭桶。屁大点事情也来问我。我这么闲,这班就我自己去上得了。”桌上的张荡平时没大和他们一起混,今天三圈一,临时拉来替补,惊讶道:“看不出立谦这么疼他妹妹。”周全仁眯着桃花眼,瞧了一眼张荡,一副满满有所不知的傲娇样,笑道:“人家是使动还是意动,你可就不清楚了。”陈庭均看着张放一脸疑惑样,很平静地当起英文文法老师,道:“grammar没学过吧。周骚骚的意思是使妹妹疼,还是去疼妹妹。”张放环顾一眼三人,道:“年度大爆料,不会真的是宝哥哥恋上自家林妹妹。”辛大少一听,呸了一声,道:“那人家是滴滴亲的表兄妹,他们两,整一个半路姻亲。啥也不是。”经理一听想来老板的麻将桌上手气不佳,自己是撞到枪炮上了。挂了电话,还是忐忑不安,想着这四五十万的单子,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经理一脸含笑恭恭敬敬双手奉上金闪闪的小折子,道:“林少要是今天不方便,单子我就先替您保管者,等您方便的时候再结。”林立谦随口道:“不了,就今天结了吧。能被你那老板碎碎念到死。”经理九十度弯着腰,不知道该怎么附和,继续很客气地摆着谄媚微笑,心里暗自忖度,“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啊。”立谦慢悠悠打开小折子,看了一眼。就移给一旁的林映棠,道:“你看看,平常人家,谁养的起你。”映棠瞥了一眼账单,就合起来推回去给立谦,小声咕噜道:“又不是我点的。”立谦盯着映棠垂眼的面盘,一边掏出钱包,抽出信用卡,摇头叹了口气,道:“山珍海味地供着,也不见个好脸色。我这是有多贱。”映棠忍俊不禁,轻轻笑着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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