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皇上,也是没谁了。
张影舒续道:“儿子失了踪,再丢失了皇上,也先不乱才怪。蒙古本就不是铁板一块,如果他这边乱套,会是怎样情形?”
岳川沉吟道:“烧帐篷很容易,难的是,如何烧着也先的帐篷。只有这样,才能把水搅混。”
冷骁道:“没必要非得烧也先的帐篷,也先儿子多,随便抓几个,偷出军营,急也能把也先给急死。”
讨论既定,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偷也先的儿子,如何找到皇上?
当下,三人进一步商议,冷骁带人在军营各处纵火,岳川带人偷也先的儿子,张影舒负责打探皇帝的住处。
商议既定,三人约定,天黑即行动。
朱祁镇在也先的二弟伯颜帖木儿那里,这谁都知道,问题是,伯颜帖木儿大营里军帐甚多,天知道哪一座是朱祁镇的。张影舒决定抓几个军官,碰碰运气,这一念头刚一出炉,便见一名军官满腹心事地从她身前走过。
这军官张影舒见过,他是也先的心腹,昂克。
当下,她使了一个眼色,两名锦衣卫闪身上前,走到昂克身边,紧挨着他。
“你们谁啊。”这四个字还未出口,昂克便敏锐地感觉,后脊处,顶着一把匕首。
一名锦衣卫说道:“你要敢喊,我就捅了你。”
另一人则笑嘻嘻说道:“别怕,带你去个好地方。”
昂克白天才被也先戏耍,一条命去了个十之七八,晚上又被脱脱不花指使,一条命又去了个十之七八,好容易能喘口气,又冒出来两个不知道谁的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脊背后还有一把匕首顶着。要不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阎王爷的门,昂克这条命只怕要折在今天。
出军营,入山谷,昂克被锦衣卫一左一右扭着。
张影舒走到昂克面前,一边挥舞着匕首,一边沉声问道:“皇上在哪,说出来,我放了你,要不然,我杀了你。”
此时,她从外表看,是一个大胡子,但一开口,年轻女子的柔美声音就掩藏不住了。
昂克听得眼睛都大了,一时竟忘了害怕,怔怔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胡子的家伙,结结巴巴道:“你……你……”
张影舒匕首在他眼皮上轻轻一戳,冷冷说道:“其他不要问,你只需告诉我,皇上在哪。”
昂克听出来了,这人就是那个让可汗神魂颠倒的女人,默然半晌,忽然说道:“还真是神了,不服都不行!”
张影舒肃然道:“说!”
昂克:“前几天去找他,告诉我说我上辈子是缺德死的,这辈子就是一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张影舒:“看来我是对你太客气了。”拿匕首就要戳他眼皮。
昂克急道:“我说的是实话!山西安邑有个叫仝寅的,算卦贼准,得空你也找他卜一卦试试。”
此言一出,张影舒倒是沉默了,没有露出昂克所期望的那种恼恨神色,出了一会神,突然问道:“你说你想背叛太师?”
昂克一愣,忍不住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
张影舒:“什么?你还想暗杀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