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时,习凿齿与燕王书曰:“匈奴名妻作‘阏支’,言其可爱如烟肢也。”
你看,你也如此夸过我。
可可爱爱,讨人喜欢。
史姒的呼吸滞了滞。
她对上他的眼睛,竟莫名觉着天地间原有的日月同辉、星斗转移,本可以在一瞬间浮于脑内,她仿佛已看遍了山河大地,而他,就站在她面前。
史姒耳根微红。
但她其实清楚,那人其实是爱屋及乌般夸了她。许戈的视线尽然在灰兔身上,何时认真瞧过她了。
只是,从未有一男子,形容她,是用可爱二字。方才莫名开心。
林椀不知史姒心中想法,只觉这公子戈是不是故意装作听错了名,故意把史姒那么一个大活人同一只死兔子相比较。太贬低人了。
“本王近日来,总感头疼。”许戈又道,“不知两位医女可有法子?”
“可按摩一试。”史姒压下心中雀跃,认真回答说。
“那你们二人,谁来?”
史姒心中忽觉一阵懊悔,她来医馆不过两年,只学了药草,经络如何的按摩如何的所涉较少。
可下一刻,她又不禁为心中的懊恼哑然失笑。
她这算,见色起意吗?
林椀知道这活得由她来干。她自小在医馆长大,若非年龄小,其实本领与见识皆可比拟一般大夫。
林椀自上前,道:“民女来吧。”
“那你下去吧。”许戈向史姒挥挥手示意可离开。
史姒听了,却也觉一阵放松,若真是自己去为他按摩,不知自己的脸是不是得烧起来。转身,正欲离开,却才看见一旁的顾泓,只觉眼熟,又瞥见他腰间的脱手镖。
这人,不就是今日救了她和林椀的紫衣少年。看样子,这少年应该是公子戈的贴身侍卫。那么,这少年忽然出现在后山,多半是公子戈的吩咐。
为何,公子戈让自己的侍卫去后山?
他那日捡走的石头,应该已经在公子戈手里了吧。
那红色碎粒到底是什么?
她脑中又是一连串的疑惑。
顾泓也扫了她一眼,显然,他根本没认出她们,或是说,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救的人的模样。
史姒快速离开,原先思索的种种如今还没有着落,但不知为何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公子戈,绝对不是表面上的无知质子。
忽然心中一阵狂跳,她会不会,窥探了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三日后,南州百姓皆是对公子戈的所作所为哭笑不得。
这三日来,公子戈几乎是整个白日都待在穆家村,干什么呢?
念诵佛经……抄写佛经……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和尚。
公子戈是这么放话的:“只要吾够虔诚,佛一定能听到吾的心,将这场灾疫消除。若是我佛显灵,吾一定遣散府中姬妾,斋戒三年,以示诚心。”
这你能说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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