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额间的花钿,脸上一片神伤,睁开眼,轿子亦是落地了。
到了,终于可以见见卫沽行曾说过同自己十分相像的人了。
下了轿子,走过匍匐在地的宫人,一步一步,走得缓慢、稳重。有宫人替他开了门,走入,视线立马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许司晗。
雅致的眉眼,清润的眼神,洁净的面庞。着深红色蟒袍,却显现出刚正、儒雅的气质来。恰似春日午后的日头,温煦却也刺眼;恰似山中的一潭深泉,平静却也神秘;恰似刚开凿出来的玉料,朴素却也漂亮。
公子戈杵了片刻,后不正经地笑道:“本王原以为多像呢,如今看来,却是本王好看的多了。”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宫人窃窃暗笑,长得是一般模样,穿得是一般颜色,可谁好看,他们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一个东虞未来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脓包,即便是孪生兄弟,谁丑谁美,立见分晓。
许司晗却是彬彬有礼的一笑:“许是吧。”
“臣拜见宁王殿下。”
许戈朝声音看去,屋内还站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他进门就瞥见了。只是许戈刚刚净盯着许司晗看了,倒也没细细打量那人,看来那人就是吏部尚书魏樊风了吧。许戈朝他道:“魏大人无需多礼。”
随后,他又对两人说:“太子殿下、魏大人车马劳顿,本王也就不打扰了。啊,本王来得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样吧,这香囊就赠与你了。”说着便摘下香囊,塞到许司晗手中,“这香囊内可是沉萝香,一百年才开花结果做成香料,闻着便可强筋健骨,乃是本王花重金才得来的。”
“那就谢过宁王了。”许司晗依旧以礼相待,完全没有生气许戈随性的行为。
魏樊风看着这一幕,眼垂了下去,细细思考。
这宁王啊,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怪不得,这二十年来,梁皇一直迟迟未伤及其性命。若许戈真是个完完全全的草包,的确是个很好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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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昨夜落了雨,晨辉淡淡扫在青草上,折开一串儿的彩珠子。
史姒见阿宝又在捏手腕上的珊瑚珠子了。
那颗珊瑚珠子是史姒两年前那晚离开玉兰苑时,从石缝里看到的,院门前的灯笼恰恰正好打在珠子上,落入了她的眼中。鬼使神差地,她把这颗捡回家了。
正是那第十八颗珠子。
回家过了半年,阿宝却不小心跌进河里,差点被淹死。村里上了年纪的婆婆就对史姒讲,小孩身上总要戴点金银类的宝物,好锁住命。史姒心里清楚,这人命哪能是什么宝物能锁住的,可她还是想给阿宝戴上些,毕竟,她只有阿宝了。
史姒左想来右想去,家里金银是没有的,除了她脖子上的玉坠子,可那是阿娘送她的。忽地,她想起了那颗珊瑚珠子。史姒记得公子戈说那珊瑚珠子价值不菲,应该是稀罕物,想来是贵重的。她便在用红绳和珠子做了条手绳给阿宝系上了。
阿宝似乎很喜欢那颗红珠子,无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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