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今夜幕漆河旁的万灯会你想去吗?”沈奚禾停下手中的针线活,问道。
“万灯会?”
一旁的阮碧瞧史姒一脸茫然,解释:“你刚来芫旸京一年,不知这万灯会也是正常。万灯会啊,是百官为皇帝祝贺诞辰举办的灯会,每九年才有那么一次。莫说达官贵人会去,就连普通百姓亦可去凑热闹。那场面……哎,我嘴笨,你去了就知。”
“嗯嗯,既是为皇上祝寿,想来也是热闹非凡的。所以,小姐今夜是要去吗?”
沈奚禾轻抚手中还未绣完的玉兰花,缓缓讲:“是啊……听说万灯会上有玉兰花灯。”
史姒发觉沈奚禾嘴角的笑意分明带着苦涩,又听阮碧紧张兮兮咳嗽了两声。
沈奚禾所牵挂的,应该就是与这玉兰绣花有关的人吧。
阮碧的咳嗽声点醒了沈奚禾,她脸上的忧思一扫而光,对史姒笑:“所以,阿姒,你不如同我们一道去,阿宝也可一起。”
“谢谢二小姐的好意,只是今日我有些头疼。”史姒推辞道。
她从昨夜至今一直没睡,实在是头疼得不行了。
“怎么会突然头疼,阿碧,快去请郎中。”
史姒忙摇头道:“不用不用,小姐费心了。您也知晓,我以前也是个医女,这些毛病,还是可以医治的。”
看沈奚禾点头相信,史姒却是心虚。可她,不能将真实的缘由告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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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之际,似是临近入夏,天暗得晚,霞彩慢慢晕出来。幕漆河旁的亭台楼宇上皆挂满了装饰考究、做工精细的灯笼,如今霞光一撒上,倒是胜过了初春时的繁花似锦。
还未入夜,这附近酒楼已是枝歌千调曲,客杂五方音。
河岸旁最大的酒家名为秦宇轩,可俯瞰粼粼波光的幕漆河,景色极致,一向是芫旸京中富贵之人饮酒闲谈的好去处。
“李兄这几天来,日日相陪、以礼相待,让许某甚是感动。只是,李兄甚少招待楚国那边来的贵客,岂不是失了礼数?”许司晗持起手中酒杯饮酒,动作儒雅有礼。
对坐的李唤笑说:“无妨,自有人招待,定不会失了礼数,无须许公子操心。”
“哦,那许某便放心了。是吧,魏大人?”
一旁的魏樊风自知那两位话中有话,却是笑笑,并不作答。
梁国太子这么些天来总是提防着许司晗,如此看得出来,此次寿宴,梁皇的目标,应是许司晗而非楚国二皇子楚宴。
来梁前,魏樊风曾问过楼相,若梁皇真对许司晗不利,他是救还是不救。可楼相却是朝他打了一个哑谜:梁皇想杀的人甚少有杀不成的,救不救,你且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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