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语,他俩虽是表兄弟,但此时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谢潇胥向来性情古怪,有恃无恐,李绪早也对他有所不满。
李衍淡然模样,事不关己,如同看场好戏。
李唤话一出,梁皇眼神便暗了下来,看向谢潇胥:“谢侍郎,东宫说的,可是真的?”
前夜若非谢潇胥和许戈闹的那一出好戏,许司晗早该人头落地的。明眼之人,都可看出其中利害关系,梁皇不可能不怀疑谢潇胥就是那个走漏消息的人。
梁后轻轻挑眉,落井下石:“谢侍郎,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天下女子这般多,你怎么就偏偏戏弄了宁王的人呢?”
谢潇胥脸色却丝毫不慌,沉稳跪下,道:“陛下、娘娘,太子殿下一定是记错了。臣昨日分明记得,那女子手上提的灯笼,明明就是沈府的灯笼,想着,应只是沈大将军家的丫鬟才那般放肆了。若是宁王早早告知,怎会有后面一场误会?”
史姒心惊,她最不愿的事情,就这样被谢潇胥说穿了。她最不想的就是牵连沈家……
而这,也是许戈不让她回沈家的原因。否则,沈非远一旦提前知晓救了宁王的人竟是沈府之人,必定会用史姒的性命来换取沈家的清白。
她立马道:“谢大人在胡说什么,民女并非沈府之人。”
沈非远未想到谢潇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起身道:“皇上,老臣并未记得府内有此女。谢侍郎莫要血口喷人啊。”
史姒是许戈亲口承认的意中人,若是真和沈府有了关联,梁皇多疑,即便沈非远有犬马之劳,梁皇亦会对他起疑。况且,沈非远可是记得明白当年齐侯府被灭满门之事。怀有兵权,本身就会受君王所忌惮。
许司晗看向史姒,那丫头的手指暗暗绞在一起,就知她是害怕连累沈府的。这颗棋,并不在他来梁前原先计划之内。可如今想来,她可真是他的意外之喜啊。
无论如何,梁皇这不语不怒的模样,终是对沈非远这手握重兵的大将起了防备,也就伤了这忠心耿耿的老臣之心。
看目的已然达成,许司晗优哉游哉道:“梁皇陛下,此女的确不是沈府中人啊,她啊,是孤从东虞带来的侍女,前些日子,刚赠与宁王。这侍女自幼在孤身边,怎会有假?是吧,魏大人。”
他这话又是落地惊雷,史姒更是懵了,许司晗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过,她与沈家的关系倒也在明面上算是撇清了。可沈非远却更是难受了,现在这女子又成了东虞太子的侍女。
这,岂不是让梁皇更加怀疑沈家。否则,东虞太子何须帮他说话。这东虞太子,可真是会看准时机,三言两语,竟让自己只能顺着他的话讲。
魏樊风就知许司晗早晚要拿他当靶子使,不过,帮他一下也无不可。因为,即便自己不帮许司晗隐瞒,他们这太子也应做好了完全的打算才敢说出这话。既然如此,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魏樊风起身恳切讲:“梁皇陛下,此女的确是我东虞太子身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