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偏偏有人要来招你惹你,那又要如何和乐。”许司晗皱眉看她,“你还真冥顽不灵。”
她不语,对着他,多说无益。
“算了。要不然把你留在许戈身边做什么用?孤啊,最好他变得和你一般,无欲无求、不知进取。”
言罢,他拂袖而去,将她留在原地。
史姒看着那人轻轻叹气。
她知道,许戈并未想与他一较高下。
可这话,他大概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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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掀起一浪白雾,茶叶滚动。
许戈盖上茶壶盖,直接拎起倒入放在花壶酒面前的杯中,道:“燕绥世子,请吧。”
花壶酒看着许戈粗鲁的动作:“宁王这茶礼未免过于随意。”
“哎呀。本王向来如此,日后从酉习惯就是。”许戈摇晃着手中茶盏。
花壶酒并未料到许戈会唤他的表字:“宁王,这般肯定我会帮你?”
“若不帮我,你大清早来我这蹭什么吃喝?”许戈笑着欲要将花壶酒面前的茶杯移到自己身前去。
而他的手还未碰及茶杯,便被花壶酒拦下:“这茶,我喝。”
说罢,他拿起茶杯要饮,却被许戈抓住手腕。
许戈笑:“烫。”
“宁王如今不也是个烫手山芋?”说着,花壶酒饮下杯中热茶,神色却并未有些许改变。
许戈坐回椅子,正色道:“昨夜,她和你说了什么,竟让世子如此决定下心来?”
“她?”花壶酒未及细思,却也很快明白许戈说的是史姒,便摇摇头:“也无甚……”只是,史姒的话,让他对许戈有了改观。
他渐渐回忆起少时的许戈来,他们虽不能算熟,但那时的许戈即使受人排挤却也意气风发。只是后来,许戈流连于秦楼楚馆,而后更是文通残锦、泯然众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位望花公子从未江淹才尽,而是在含垢忍辱。许戈唯有收敛锋芒,装成个草包,才能免去一些祸患。
“虽不得入仕途,亦不能与草木同腐。宁王昨夜之语如醍醐灌顶,从酉受教了。待出南州,必至定金。”
“世子,正所谓一言既出——”
“金玉不移。”
两人相视一笑,起身,双手交叠,缓行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