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摇摇头:“阿姐,我不怕。”
史姒背对着许戈,搂着阿宝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泪水悄然落下却被她瞬时擦去。所幸,他看不见。
而身后的许戈,目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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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刺客都已除尽。”
许司晗抬眼看景松:“查到谁派来的吗?”
“并未,留下的活口皆服毒而死。”
“罢了,不用查也知是楼楚的人。”许司晗道,“他料到孤今日覃草毒会发作,车马必定慢行,所以才派人埋伏在此——”
他未讲完,又觉心口一阵痛,不禁蹙眉。
“殿下,还是快些吃了这眀杜散。您这一天已经忍了四个时辰,再强撑下去可能会伤及性命。”景杨听出车内人的异样,将手伸入马车内,递上药丸。
可这眀杜散虽能止住覃草毒疼痛,却解不了此毒,反而令人成瘾。
“孤不吃这药。”许司晗嘴唇发白,依旧强硬道,“那闭珊茗可研制出解药了没有?”
景松摇头:“掩柔来信说,还并未。”
“什么狗屁神医!”景杨愤愤道,“殿下,我们八成是被那李衍戏耍了。
“覃草毒要是易解,楼楚就不会给孤下此毒。”许司晗忍过方才一阵疼,脸色终于有所好转,“不过,如若闭珊茗一年内不能制出解药,那就无需留她了。”
“是。”景松应。
这时谢潇胥靠近马车,稍稍弯腰行礼:“太子殿下。”
景杨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谢大人不在自己的马车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谢潇胥并不搭理景杨,而是气定神把玩着手中两颗红玉手转球朝车内人道:“方才小臣以为那些刺客的目标是太子您,可没想到,那些人想杀的居然是公子戈。殿下不觉着奇怪吗?”
马车内的人并未言语,一时之间周围皆安静下来。
谢潇胥继续道:“楼楚非但不利用公子戈这么好的棋子,反而想杀他,这实在不应该啊。所以小臣猜想,这些黑衣人的幕后主使,也许另有其人。”
许司晗此刻无了心口的绞痛,情绪终于也镇定下来。方才,他确实太过鲁莽判断了。可知晓他身中覃草毒的人,除了景松几人,也就只有楼楚和……父皇!
父皇……想杀了许戈吗……
许司晗拳头慢慢握紧,清冷的眉目甚少的泛起了涟漪。
外头谢潇胥又言:“殿下,小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快些找着宁王。莫让宁王趁此机会跑了,那可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谢潇胥,你很闲吗?”许司晗开口,“景松,多带几人和谢大人一同去寻宁王。明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殿下都吩咐了,那小臣自然照做。”谢潇胥声音带笑,脸上并无惧色,“可若是宁王有意避开我们,那当如何?”
“他不会跑的,他会乖乖回来。”许司晗沉声道。
“太子殿下如何知晓?”
“若不肯回来,那孤便会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