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将药端入内,向许戈行礼过后,正要给史姒喂药,却被许戈挥退了:“你先下去吧。”
“是。”
那名宫人迈出房门时,顾泓正进来,她眼神一瞥,满目精算。这一幕恰好落在许戈眼里,他也懒着拆穿,这个小舟殿里的人,怕是十之二三背后都有效忠之人。
待到那宫人远去,顾泓谨慎关了房门,转身道:“殿下,那太医果真有问题,幕后主使是太子。”
许戈“嗯”了一声,轻摇着药碗里的木勺,等着它变得温凉些。
顾泓也知晓许戈已能猜到是太子所为,继续讲:“太子,应该在史姒姑娘身上……下了一种毒。方才那不是风寒,那是毒发。”
许戈手一顿,目光望向躺在床榻上的史姒,隐忍着道:“是……什么毒?又是何时何地下的毒?”
“没能听见。”顾泓道,“但按太医的话,这药服用下去,毒便能暂时压制。”
他见许戈端药起身,却伸手抓住了许戈的胳膊:“公子,这药能压制毒性,可万一……”
“万一十四日后因那毒物为太子所控,对我不利,是吗?”许戈顺着顾泓的话讲道。
“是。”
顾泓艰难点头。他清楚,这药若不给史姒喝下去,她便有性命之位,可若她喝了,公子日后便可能为太子掣肘。
“无妨。”许戈用木勺将药送进史姒嘴里,“比起日后,我更怕现在。”
公子戈何时会说出“怕”字……
顾泓猛然明白过来太子为何千方百计把史姒留在许戈身边,那是为了能在许戈身上凿出一个软肋来。
公子,在乎史姒。
顾泓觉着是意料之中亦是意料之外,过了一会,才想起说:“公子,另有一件事情……”
“何事?”
“太子似乎,早就认识史姒姑娘。”
许戈持着勺子的手轻轻一颤:“什么意思?”
“我听太子的话里,他知晓史姒姑娘手腕内侧有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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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金街道,茶楼酒馆、商铺小贩,繁华热闹。
“婆婆,这定金也好漂亮啊。你看那商贩卖的果子和糕点,和芫旸京的都不一样呢。”马车内,槲叶兴奋地指给花婆婆看。
花婆婆笑:“虞人喜甜,没少在果子糕点上化工费,你没见过,也是正常。”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尝一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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