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久不见

    他们难掩激动心情，时断时续地听完汪浩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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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结束，汪浩早早退场。

    其他人自顾自地收拾道具，快速撤场。

    “销售部的李经理，留一下。”黄诚转过身，面对着清溪，依旧面无表情。

    “对了，黄总，万融那边的会议。”cherry笔画了一个巴掌：“还有5分钟。”

    “知道，马上来。”黄诚点头示意。

    Cherry并退，关上会议室的门。

    清溪的小心脏快要扑出喉咙口，呼吸完全治牙不住心跳，腮帮子红透了，他转椅侧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清溪不自觉的坐着踮起脚尖，将椅子往后移动三寸的距离，双手握紧了扶手，指尖掐得苍白，冰冷而又出汗。

    她原是想，随着人流一起出去，肖旭定会和她调侃股权多少，怎么花。

    但是，她现在不得不直面，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是因为昨晚失眠，早上妆容画的又仓促，又担心卡粉，掩不住这几年渐长的细纹么？

    是有些憔悴，但也不完全是。

    “好久不见。”清溪先开了口。

    “确实，好久---”。这两个字，被黄诚拖得很长。

    四目相对，两人却迟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清溪五味杂陈。

    她从来没有因为他离开，而心生怨怼，也没有因为永远得不到回复的邮件，而心灰意冷。

    她总是期盼着：有一天，可以和他，就这么对坐相望，足矣。

    可，每当想起，黄诚对于他妈做小三，拆散自己家庭的事情，态度模糊。

    关键，还有黄诚对于爱情的大胆言论‘爱了，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很合理。’

    这句话，刻骨铭心！

    “找我，有什么事么？”清溪指指自己，假装疑惑地盯着黄诚。

    “昨天，我看了唐人过去三年，线上和线下交易量数据、净利润、毛利润以及同行业排名情况，这线上支付的业绩非常差。”说这些时，黄诚语气平淡到出奇，顺手将落地窗的百叶窗，全部打开。

    这阳光，就更加刺眼了，和着“很差”这个词一样刺耳。

    “非常差？可能您还不了解国内的行情吧。”清溪嘴角硬挤出一丝轻嘲的笑意。

    “你不用和我解释，唐人承接都是正规大客户，所有边缘客户，目前是僵尸状态，目的是风险可控。为了拉拢手头的大客户，就将手续费压得极低，这在整个行业竞争，都是自贬身价的。”黄诚一口气说完，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糟糕，这不就是第91封邮件里的工作总结么？居然被他利用来阻击我的话语。清溪，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你偷看了我的邮件。”

    “你的邮件？为什么署名是给黄诚的。”他侧身站到落地窗前，外面是大上海独享的高大建筑，天上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地上是黄浦江潮的混黄。

    两头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承认，在策略上确实是保守了些。”这轻柔的声音是从清溪的嗓子眼，硬生生地挤了出来的。

    “在未来的一年内，你需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黄诚的依旧面不改色，一副桀骜冷漠的表情，像是在面对辩解的小学生。

    清溪扭了扭嘴巴，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他比高中的时候，好像又长高了不少，现在最少1米8了。高大英俊的长相，在灿烂阳光照射下，黑发依旧还是泛着微微的黄色。

    说完，他走进，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是要猛扑向清溪一般，将整个脸贴近了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眸。

    来往之间，局促呼吸。

    清溪下意识地抓住扶手的双手，身子重心往后仰，躲闪着无处安放的眼神，

    黄诚低沉地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祈使句，他的惯用语序。

    “额……”清溪有点蒙。

    咚咚咚，有人敲门。“黄总，那边已经开始了。”cherry催促道。

    “好，来了。”

    见清溪一时语塞，一脸懵逼。

    黄诚刚离座，迈开三步，又转过身，认真地对清溪“说等我通知。”

    清溪呆呆地坐在原地，是不是自己没有睡醒。

    这一大早，故事太多。

    黄诚还是和以前一样，既开了口，就不由分说，老子第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