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题的匣子,无意被打开了。
“你们说,大学咱们四个人最要好,毕业了,也是一周不见,甚是想念!怎么就没成一对呢?”佳莹看着孙兆鹏筷子的鱼豆腐道。
“我一直觉得…你和徐理,就很配。”孙兆鹏四两拨千斤道。
“开什么玩笑,你说她!”徐理捂着嘴,嘴里的肉沫子差点喷出来。
“我怎么了?你很异怪的样子。我现在好歹是---总裁夫人。”
“就你,用嘴剔出瓜子仁,还要舔一遍瓜子壳的女人,真是吃不消你啊!”徐理一脸嫌弃的笑着说道,接着又埋头又吃起了丸子。
“那次,是西瓜子好哇!原汁原味的精华,全在瓜子壳上!”佳莹认真的强调道。
清溪幻想着画面,忍俊不禁地‘噗嗤’笑出声。
“佳莹,你这么持家,是不是深得你们公司老板娘精髓啊?”清溪笑着看着佳莹。
“哦,别提蔡凯伦啊!铁公鸡、铜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当真属一毛不拔之物啊!我这个…只算个人好恶,好哇!”
“你好恶?!也要考虑一下大众的感受吧。”徐理补刀道。
大家一时相顾无言,看着佳莹和徐理互黑,感到语塞。
“其实,如果汪浩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觉得他俩,一个闷骚,一个外骚,互补,正正好。”兆鹏忍不住点评了一下。
“得了吧!你小子,早已觊觎我家清溪好久了。别泼我黑水!我又不是山水画!”王佳莹笑道。
“我倒是想啊,小溪,她不给机会呀。”孙兆鹏连忙接上话茬。
“正好借贵宝地,澄清一下,大鹏哥哥,我们公司快成花店了,衣服…您就给个福袋价吧,鲜花可以stop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赶明儿,我就去给你物色一个呗!”清溪转过身,主动看着孙兆鹏。
“我就,就喜欢你这样的!”孙兆鹏笑道。
清溪中指梳过发缝,转过身去,忽然觉得语塞。
“忽然,觉得朋友也做不了了。“清溪说完,脸上已经是无数道阴影了。
“别呀,拜托你,就给给我一个机会啦。”兆鹏学着一股台湾槟榔女的撒娇腔。
清溪沉重地放下了筷子,准备侧过脸,有一说一的架势。
眼看就要陷入僵局,王佳莹连忙打圆场道:“我们公司有个感情绝缘体,清溪应该见过的!是男的哦!”
“谁啊?”
“你猜猜看哟。”
“你们公司那么多男的,我见过的足有一打,说过话的,真没几个。清溪吐槽道。
“就是蔡凯伦的儿子呀,人称‘鞍马’的安东泽呀!”
“安东泽,不是你们市场部的负责人么?”清溪吃惊瞪眼道。
“鞍马?!这绰号,土得掉渣。”兆鹏不屑道。
“身高一米九,一张马脸,马鬃飘逸蓬松,正装配着马丁靴,听说他是央美的,学雕塑的,不知怎么的,居然做起了市场营销,一干就是六年,至今单身,实打实的黄金单身汉哦!”佳莹绘声绘色道。
“说他干嘛?”清溪表情有些冷淡。
清溪印象中,这个安东泽,在每次人行会议和银联活动上,都是默默地坐在最角落,即便是他的名牌放在前排,他也会毫不客气的挪到后排。
上次见面是,大雨倾盆时,众人散去,离开会场,清溪焦急地等着雨停,这个男人,毫无风度地撑伞离去,头也不回。
“你不好奇么?他怎么一直单身!”佳莹挑起话题。
“我真的,没这么八卦!拉着人,扒瞎感情史。”清溪说道。
“上周啊,我们公司有个实习的姑娘,偷偷给他桌上递了一封情书。这个小姑娘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会这么上杆子,追汉子!没想到啊,鞍马啊,直接调视频,将小姑娘开除了,理由是:公司严禁恋爱,不是法外之地!”
佳莹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芬达,继续道:“啧啧,除了这次开人,办的爽快利索,平时他那边的销售部,只能用佛系自制来形容了,估计他是想光棍一辈子了!”
“也许他隐婚了呢?”兆鹏问道。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公众人物!按照他妈的口吻:在上海啊,既懂得艺术创作,又能玩转互联网金融的,黄金单身贵族,安东泽啊,一定是位列前三的!”
徐理接过话茬,说:“说来,你还是不懂男人。”徐理瞥了一眼佳莹。“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在大众的视野里,做所谓正确的事情。20岁,就必须谈恋爱么?30岁,就必须结婚么?40岁之前,就必须生孩子么?打个比方,是先刷牙?还是先吃早饭?”
佳莹想了一下:“先刷牙。”
“没有正解!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他自觉单身挺好,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清溪笑道。
“单身万岁!”徐理举杯,四人碰杯,皆是单身,万岁,万岁!
“快点吃,锅里的全部都烫老了。”
清溪吃完火锅,忽然觉得身体来了劲,也不那么虚弱了,这次来的早,五点半,就吃上火锅了,七点半准时散场,原想着带王佳莹一起回去的。
但是那头,她竟然...自己留自己在徐理家住一晚!
这是什么操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