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可笑?”宿啼讥诮道,“他们今晚还没有从幽灵山谷离开,明天,我一定要让他们离开这里,因为没有人可以试图冒犯这里,包括你和我。”
修罗蓝总觉得自己的表姐宿啼患有被害幻想症,尽管她说了一大堆话,到头来也终将沦为多费口舌的地步。
“我亲眼见到了从悬崖上坠落的车突然之间插上了螺旋桨。”修罗蓝坚持道,双手发抖,有些激动,她担心表姐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伤及那个少年。
“是吗?”宿啼怀疑地看向修罗蓝,口舌因为争辩过多,丧失水分而干燥,象征毒辣阴险的小蛇微微探出头来,从蜡黄色的口袋中,顺着边沿,蠕动着灵巧的脖子,纤长手指上银色的恶魔戒指泛发着明亮的幽光,“那么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意外而掉入了幽灵山谷,心怀诡计的话,我会清算一笔明账!”
翌日,天蒙蒙亮,现出鱼肚白。
修罗蓝早早地来到了幽灵山谷的出口,那里生长着一大片紫藤萝瀑布,因为担忧宿啼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于是,她期盼着能够早点儿见到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并且亲自告诉他提早做好一切面临危险的准备。
凡是误闯入幽灵山谷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顺利通过宿啼还有她联合供奉送上的考验的。
凡是留下来的,或许已经被野山猪践踏成了泥土,或者被毒蛇食人花等。。。
“他出现了……”屹立如峰的蓝帽子掩饰着修罗蓝喜出望外的心情,这下子他们有救了,只要她提前告诉这一行人,他们就不会遭遇不测了。
但是丹枫直接从对岸的石壁上消失不见了,在与她连接视线,目光快要连接成促成一个交汇点的名之为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冷漠地逃离了她对视的眼神。
在他的眼神里,甚至流露出了一丝深入骨髓的厌恶。
因为他从来不打算正眼对视任何陌生人,尤其是女人。在小的时候,他便被亲生父亲所抛弃了,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则留在父亲的身边,待在国外,而他却只能来到一座偏僻的小镇上一个人独自地生活,尽管作为父亲的那个人还履行着养他至成年的义务。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拜她所赐,拜那个女人也就是生他的女人,要不是她插足做了别人的情人,他能够从一出生起就被人瞧不起吗?
所以,对于没事献殷勤的女人,他从未敞开过自己真正的心扉。
一大清早,见修罗蓝不见了,宿啼立马动身,看紫藤萝瀑布下闪现修罗蓝矗立的身影,遮手打了一个呼哨,那是幽灵山谷中通用的暗号,一长一短表示着不一样的涵义。只有她们能够懂得。
“给我出来!那个精灵!”宿啼出现在已经行驶出树林的列车外面,大吼大叫。
修罗蓝追随宿啼来到列车外的一块宽敞的空地上。
珍妮卡、风玲儿、端木瑾等人相继从列车内钻了出来。
“你说谁是精灵?”珍妮卡大胆地鼓起勇气,她最恨别人叫她精灵,只不过以前在百草学院受欺负的时候,她选择忍气吞声。而这一次,有这么多的伙伴们替她撑腰,所以她不会容忍别人对自己的侮辱了。
珍妮卡的皮肤过分的白,有的时候白得像雪,似乎每一根血管都特别的鲜活,像浮动的浮游植物一样,只不过,她吃了药就会好得很多了,以不致于使它们像飘起来似的,随时随刻会闯出体外。
而她张开的眼睛这个时候也是蓝色的,这是一种沉入人心底的蓝。
之所以宿啼这样叫她,也是有缘故的。
“我是说你,精灵?”宿啼道,“你们不是会飞吗?怎么还不离开这里,表妹说了,幽灵山谷,这里不欢迎你。”
修罗蓝愣了愣,她可没说不欢迎这一行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假借自己的名义好吗?
修罗蓝目光转到对面,察觉到那个被表姐宿啼称作精灵的女孩,额头上渲染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白皮肤上晶莹剔透,黄色如海藻般的头发,蔚蓝如海的眼睛晕开的颜色,这一切都令人十分注目。
当她吃了一颗白色的药丸之后,她出汗的症状就减轻了许多,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风玲儿发觉珍妮卡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觉得珍妮卡有什么病症,而今天的珍妮卡完全有些不一样,这是一种什么病呢?她想不起来了,以前在研究室工作的时候,好像见过。
丹枫突然出现,站在了珍妮卡身旁,小声道:“我是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珍妮卡楞了一楞,丹枫随手递给她一张手帕,上面挥发着独属于研究室里安神香的味道。
丹枫向前迈开一条腿,冷酷地注视着宿啼道:“那么你们又是谁?是生活在这里的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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