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幽长寂静的走廊,总感觉角落边缘透着一股子阴森寒气。
而这间房,就是薄森屿暂住的房间。
那低低的压抑的咳嗽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叩叩。
顾星暖抬手敲门。
“咳咳……咳咳……进来……”
顾星暖才刚要拧开门把手,手腕忽然一热。
薄行简冰冷的眼神撒下来,“这么放不下他?”
“……不是的七叔,我只是……”
薄行简打断她的解释,“正好他还缺个人照顾,我把你们锁在一处怎么样?”
“……”
顾星暖还没说话,人就被塞了进来。
砰!
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带过的回音震的顾星暖耳朵都快聋掉了。
而门上上锁的声音传来,薄行简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连累你了咳咳……”身后传来薄森屿的声音,他几乎每说半句话就要猛地咳嗽几声。
每一次咳嗽,都挺让人撕心裂肺的。
顾星暖总担心他下口气接不上来,会闷死过去。
“你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顾星暖站在门边,并没有过去。
其实,她同情薄森屿,总觉得这个多病又羸弱的男人很可怜。
但同时,她又有点畏惧这个男人。
因为她见过这男人发起狠来,死死地掐着人脖子的一面。
那种狠,骨子里绝对是个凉薄的人……
“咳咳,没事……咳咳,老毛病了……咳咳……你现在更应该咳咳……更应该担心你自己才对。”
顾星暖伸手拧了拧门把手,房门纹丝未动,像个坚守在那的保镖。
“看吧,门被锁上了。”
顾星暖走到窗户边,想看看窗户有没有被锁。
“别看了,上锁了咳咳……”
顾星暖回头,“七叔把你关在这里了。”
“嗯。”薄森屿仿佛并不在意,“你呢?你为什么会被丢进来?咳咳……”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然后被七叔发现了。”顾星暖苦恼的抓抓头发,“我忘记带手机了。”
“咳咳。”薄森屿笑了下,“带了也没用咳咳……这间房被屏蔽了,没有任何信号咳咳……”
“真的吗?”顾星暖有点奇怪,打量了下屋子,“这间房竟然没信号?”
薄森屿看了她一眼,“这在以前是专门用来关禁闭的。”
“……”顾星暖是真的不知道。
她来老宅的次数不多,平均每个月一次,加上逢年过节,一年也就不超过十五次。
这间房她知道,但是一直都是空着的,没人住的时候门都不锁的。因为这间房靠北,室内只有一扇小窗通风,平时见不到阳光也很是潮湿。
顾星暖一直以为这就是这间房空着,连杂物都不放的原因。
却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是禁闭室?
“咳咳。”薄森屿咳嗽着,“以前但凡是犯了错的,都会被关进这里来。”
他的眼神落在浅灰色的墙壁上,眼底分明涌动着一丝惧怕。
顾星暖问:“你以前就被关过?”
薄森屿看向她,轻轻笑了笑:“不只是我,还有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