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叔的意思,是的。”陈西洲还是比较心疼顾星暖,“星暖,要不我带你跑吧?”
“跑?”
“嗯。”陈西洲用力的握住她的手道,“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可以安排下去,只要离开榕城就好了。我们去国外,去没人认识的地方,放下所有从头开始?”
顾星暖抿了抿唇,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你觉得凭我两,能跑得掉吗?”
陈西洲不说话了。
其实他也知道,他刚才说的都不太现实。
只要薄行简不松口,谁也走不掉。
陈西洲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
顾星暖的注意点却不在这,她还在想着陈西洲刚才说的那番话。
薄行简的父母是因为她的父母而死的,现在薄成茵又和顾家扯上了。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就像薄成茵说的,顾薄两家的恩怨不是谁都可以插手介入的。
……
接下来的几天里,薄成茵照旧每晚都会带顾星暖去游轮。
但只是坐着,听几首歌曲,点几瓶酒,不紧不慢的喝着,就像是真的来享受的。
顾星暖渴的嗓子冒烟,想要杯水喝,递过来的却是酒。
知道是薄成茵故意为难,她皱皱眉,仰头喝了下去。
酒这个东西,是不解渴的,反而越喝越渴。
顾星暖一连下去好几杯。
好在她酒量还行,几杯酒下肚也没醉。
结束之后下游轮,也都是凌晨时分了。
顾星暖起身跟着薄成茵,却发现今天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包厢的侧门出去。
顾星暖狐疑的看了下四周,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前后都是保镖。
侧门人少,船上的灯影映在海水里,杂乱的脚步声清晰的传进耳朵里,像是踩在人心上。
就在顾星暖觉得气氛不对劲的时候,薄成茵忽然停了下来。
顾星暖几乎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她,下一秒却在薄成茵那双冰冷的眼里看见了绽放的烟花。
轰!
是游轮上的烟花开始燃放了。
每周末的晚上,游轮都会在结束的时候为宾客燃放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巨大的轰鸣声中,一簇簇烟花攀至高空,砰的一下炸开来,照亮周围的海面。
薄成茵望着那烟花,眼底有情绪波动,她缓缓的开口:“这一场烟花,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样。只可惜……”
她的视线缓缓落在顾星暖的脸上,“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随着话音落,薄成茵伸出了手,重重的推在了顾星暖的身上。
顾星暖来不及抓住什么,人已经被推下了栏杆,倒栽葱一样的掉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顾星暖在海里扑腾了一会,抬头看见薄成茵冷冷的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只是距离太远,无法辨清她眼底的神色。
烟花还在继续,没有人注意到顾星暖落了水。
顾星暖在水里扑腾了一会,也没见薄成茵有要救人的意思。
难不成就打算这么淹死她?
她又扑腾了几下,觉得挺没意思的,便不装了,一个猛子扎下水,憋着气往水底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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