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是锦衣卫之后,唐枫的脑海中就闪过了那些电视和电影中的情节,锦衣卫突然杀进某位高官的家中将他的子女亲戚全部捉拿,又或是和某几个太监密谋对付朝廷中的忠臣。虽然唐枫知道这些并不是历史的真相,但他却还是不会将这些锦衣卫的人当作的好人来看待的。既然对方不是好人,那么他们自然就有可能是来替那汪家说话的,所以唐枫的面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几位大人怎么称呼,不知几位大人突然到我县中所为何事?下官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说话间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几个人,生怕从他们的口中说出让自己将汪家一案交给他们处理的话来。
“我姓刑行七,你可以叫我七爷。”那当头的人淡淡地说道,对唐枫怀着戒惧之意的神情只当是没有看到:“此来的目的想必唐县令你也因为是心知肚明的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唐枫面色不变,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原来几位大人也是为了那汪家而来,想不到我一个小小的歙县的一件小案子居然不但让上面的衙门上心,连几位大人都给请动了。”唐枫却还是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道,想要将主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小案子?唐县令可真会说笑啊,这案子依你所判可是谋逆大案,怎么还能说是小案呢?”刑七面带笑容地说道,“现在这事连京城中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难道唐县令还不知道吗?”唐枫闻言又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事情连京城都知道了,喜的却是自己想将事情闹大,现在果然已经闹得很大了。只要事情真的可以闹大了,即便是锦衣卫也无法替那汪家的人遮掩了。所以唐枫又说道:“虽然下官是这么断的案子,可实际上此案却还有颇多的难点,根本无法结案。还有,这几日间,上官衙门曾派了不少的官员下来,也是对下官的判定多有不满的,下官也正为此大伤脑筋呢,不知几位大人又有什么好的见解?”
刑七却也只是一笑:“不知唐县令可否将那案子的卷宗交与我等一看。”
唐枫有些为难地道:“这案子尚未完全审结,只怕这卷宗还不能从衙门取出去啊,还请几位大人见谅。”说着唐枫微一拱手。刑七也不以为忤,依旧保持着微笑道:“那好办,我等只在这里看就是了,这样卷宗就不是离开衙门了吧?”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唐枫自然就不好拒绝了,而且他也知道如果那锦衣卫真要插手这事情,自己也是阻止不了的,所以便站起身来到了自己向来办公的桌案旁边,拿起了放在那里的卷宗交到了刑七手上:“几位大人,这就是本案的过程以及供词了。另外还有一些人证的证言,足够证明那汪家所犯之罪不容置疑。”
接过卷宗,那刑七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几份东西分给了其他几人一同翻看,一时间,二堂之中便静了下来,只有他们几人翻书时的沙沙之声。
汪家大院之中,汪文成看着手中的书信,脸上满是凝重之色,而汪德功则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当看到汪文成将信放下抬起头来时,才忙问道:“二叔,这从京城来的信里怎么说?三叔是否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汪文成一阵苦笑:“你三叔确是在想办法,但此次的事情德豪他太不象话,也太过胆大,居然打破了县衙的大门,就连你三叔对此也感到有些棘手啊。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脚,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说南直隶了,就连京城之中都已经有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尤其为难的就是这事让那锦衣围和东厂的人知道了此事,若他们想借此为难你三叔的话,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对付了。”
汪德功面色立刻紧张了起来:“难道以三叔在朝中的影响力连这么一件事情都解决不了?二叔,爹他已经被那唐枫逼死了,难道你还要看着二弟和三弟也……还有,若依着这唐枫如此定案的话,只怕我们汪家的事情还不会完,就连身在京城的三叔怕也会受到牵连啊。”
汪文成看着因为紧张而不顾长幼身份的侄子,直到他将话说完了才道:“这还不是你们做下的好事?你二弟原本就很是冲动,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应该劝着他些。你倒好,不但不拉着他,还将家里的家丁都给了他让他打上县衙去,现在出了事情却能怨谁?还有,一直以来我就在说,我汪家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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