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从魏忠贤那出来时的脸色很是阴沉,他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适才魏忠贤的说话:“呈秀啊,此事咱家已经交由唐枫去处理了,你让咱说话不算再将断此案的事情给拿了回来只怕会让他觉得咱家对他不够信任哪。这样吧,咱这就给唐枫去一道命令,说明此事让他照着崔家无罪来办吧。”虽然魏忠贤收下了银票,也答应了替他说项,但是崔呈秀却知道此事想如自己之前所设想的那样发展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当他回到家里时,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懊恼,他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堂兄有难而难过,而是因为自己的面子这次是保不住了。
“叔父,怎么样?事情可成了吗?”一见崔呈秀回了府,早等在那的崔默风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焦急地问道,他是知道今日崔呈秀赶去做什么的。
崔呈秀冷哼了一声后道:“银子我是送上去了,九千岁也答应为你父亲和兄长做主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放出来?”崔默风忙说道,但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叔父的脸色不善,就小心地问道:“叔父,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又让那姓唐的快了一步!”崔呈秀知道此事总会被人知道的,便索性大方地说了出来:“他不但在宣州府帮了那知府应付了锦衣卫的拿办,而且还给九千岁送上了书信,将此案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看来这次他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了,而且这次他还将我的行动都给看破了,每次都比我要快上一步。”说到这里,崔呈秀再次重重地哼了声,心里的怒意那是无以复加了。
崔默风闻言登时紧张地道:“那我的父亲和兄长怎么办?还请叔父想法子救一救他们哪。我们已经出了两万两银子了,可不能白花啊!”
“噤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情吗?”崔呈秀没好气地说道,“你道我不急吗?此事既然我已经插手了,就断无放弃的可能,他唐枫不过是稍占上风罢了,还没有将案子完全断下来,我还是有机会为他们说话的,你放心看着吧!这次我一定要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今后不敢再与我争!”
崔默风见叔父发了怒,自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更为紧张,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叔父这次是动了真怒了,不过他为的并不是自己的父兄而是他自己的面子。不过什么都好,只要能救出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崔默风还是感激的。
但是显然崔呈秀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就在他筹划着在其他事上找唐枫的岔子,从而将他手了的崔家一案给夺回来的时候,唐枫便已经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京城,然后将自己在南直隶所做的事情都给报了上去,这下他崔呈秀想要救自己的兄长可就要变成翻案了,这显然比在定案前就判崔家无罪要难得多了。
魏忠贤对唐枫此次在泾县的所为很是满意,破天荒地决定摆宴为唐枫接风,当然这也有他想进一步笼络唐枫,从而使自己的势力能够渗透到军中的想法。不过既然九千岁发了话了,满朝有头有脸的官员都会来捧这个场,唐枫自然也不好推辞了。不过他一路赶回京来已经很是疲惫,需要回家梳洗一番,这一魏忠贤自然没有不应允的。
唐枫一到了家中,就见到了那个一直让自己记挂在心的解惑在大门前等候着自己。两人并没有像一般久别重逢的人般相拥而泣,或是其他的什么动作,只是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一切就都了然于心了,他们两人已经不需要这些举动和话语来表达了,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所想要表达的感情了。
在唐枫沐浴更衣之后,解惑才来到他的面前,也不提这段日子两人分别重遇之情,而是直接说道:“公子,这次我犯下了大错。”
“哦,你是指什么事?”唐枫回到家后只觉得浑身放松,半躺在躺椅上惬意地问道。在他看来,无论解惑犯下了什么大错自己都是可以接受的。
解惑嗫嚅了好一会后才道:“你在离开金国时不是让我刺杀皇太极吗?我……失手了。”
“这个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在我回辽东之后就让袁大人派了细作前去金国查探,原来是想趁着金国内乱大起,而那皇太极又被刺杀的当口趁火打劫的,可是他们送来的情报却是不但皇太极安然无事,那金国原来将起的乱象也平静了下去,这才使得孙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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