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天下午,粱正邀请卢静共进晚餐被拒绝后,一名贼眉鼠眼的男人以“超高回报”的饵,将其勾到一家私人诊所,向其推荐卖心血的生意。
起初,粱正还是很有戒心的,毕竟根据对方的说法,是要在心脏里抽血,在那种环境简陋的私人诊所内,实在无法让人放心。
可随着粱正看到其他来卖心血的人轻车熟路地接受抽血,然后拿着一大摞的钞票离去,少则数万,多的甚至需要用皮箱子装起来——他心动了。
一笔利润极高的买卖,会先骗进一群没脑子的投机者,而谨慎者会计算其中的风险,但当看到其他投机者已经在这上面取得足够多的回报时,其心态会慢慢转变,最终卸下所有心理防备,投入当中。
事实上,粱正的确拿到钱了,而且足足二十万,整个卖心血的过程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平静,他本人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最多是看到针孔刺破胸口皮肤的时候,会有些犯怵。
而真正的问题在那之后。
那名介绍粱正卖心血的男人名唤金喆。
如果说粱正事前还对金喆怀有警惕,那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信任这个老大哥,甚至连其面相上的贼眉鼠眼,此刻都显得和蔼可亲,当场掏钱请金喆吃了顿好的。
当金喆表示其实还有更来钱的生意时,粱正没有任何戒心,当场起身敬酒,几乎是求着金喆带他入门,随后两人去了一处地下赌场……
……
“一开始,还是金喆给我免费筹码让我体验一下,小赚一笔之后,就控制住……二十万不知不觉就输光了,后来就在金喆的引导下,跟这些人借了十万……结果,又输光了……这是一个圈套!金喆和这伙人肯定是商量好的!不对……说不定连卖心血都是假的!他们是为了赚我借的十万!”粱正小声地跟春花描述了自己这一天来的遭遇,可谓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你!你怎么敢去赌博!现在我怎么可能拿得出十万!”春花压着嗓子说道,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抱怨一句,很快就将心思转移到如何凑钱。
“要不……把这个店抵押给他们,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这店是租的,到时候我们连夜跑路……”粱正想了一个馊主意。
“不行!这回给房东带来麻烦!况且,他们也不傻……你生意上有没有能帮忙的人?实在不行借点钱,先应付过去,之后再慢慢还。”春花严词拒绝道,她这些年以来苦心经营店铺,每天起早贪黑,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父母那边也多年未联系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到能借钱的人。
粱正此时脑海中浮现了卢静的身影,但很快咬牙压下了这个念头:“不行,我绝不能给她找麻烦,一旦让她知道了这事,我以后在她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我的业务都是面对客户的,我也没办法……”
看着粱正一脸委屈的模样,春花反倒是想起了一人,便掏出手机,拨打了赵风的手机。
半个小时后,赵风来到春花的店铺,一进门,便看到光头男带着四个流里流气的地痞在店里打牌,而春花、粱正则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赵风!”
春花见到来者,赶忙起身叫唤,那光头男闻声也盖住牌面,望向了门口。
在来的路上,赵风已经听春花在电话里说了事情的全过程,虽说他现在是上善集团的董事长,但身上的钱其实也没多少,算上之前的积蓄和圣域发的第一周薪水,总共四万三千多块。
赵风能想到借钱的对象有三人:吕峰侯、诸葛明月以及白泽,这三人都能轻易拿出十万块,无论借了谁的钱,即便事后还了,也必定欠了一份人情。
吕峰侯的人情不能欠,诸葛明月的人情不好欠,相较之下,白泽那边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赵风当即打了电话过去,开口借六万,白泽二话没说,要了卡号,五分钟后就收到短信提示,正好赵风也到了店里。
“小子,你替他们还钱啊?”光头男上下打量着赵风,后者一身装扮脸颊,其貌不扬,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拿得出十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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