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城在距离西华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银发玄服,气质出尘,在红砖高墙的映衬下,宛若一副绝美的人间画卷。
洛浅浅轻轻点头,走向马车。
上了马车后,洛震平迫不及待问道:“浅浅,刚刚那人和你说了什么?”
洛浅浅闭目养神,淡淡道:“没什么。”
被女儿这般无视,洛震平虎目染了一丝怒气,却还是耐心开口:“浅浅,你明明不再痴傻,为何不能和父亲好好说话?”
洛浅浅抬眸,眼中闪过讥讽,反问道:“父亲既是知道女儿刚刚痊愈,大脑混乱不堪,为何还这般多的要求?”
“你…我是你父亲。”
“女儿知道,父亲若是没有旁的事,容女儿休息片刻。”
洛浅浅说完,靠着软垫再次闭上了眼睛,无视洛震平气愤的脸。
她细细摸索藏在袖子下面的玉,温润光滑,因常年贴身佩戴,入手温暖柔和,玉佩的一面刻了一个字。由于比划太过复杂,洛浅浅一时没有摸明白。
此时,正在宫中小巷闲庭漫步的萧城,动作猛地一僵,神色怪异的看着从怀中拿出来的一块烂石头。
“呵,洛浅浅,越来越有意思了。”
马车里的洛浅浅打了个喷嚏,她伸手去揉鼻子,余光瞥见洛震平震惊之外嫌弃的目光。
看见这一幕,她干脆放下手帕,徒手在鼻子上一抹,而后一脸满足的躺靠在软垫上。
洛震平一张老脸,顿时黑成了碳。
洛浅浅冷笑,她对这个便宜老爹没有半分好感,干嘛还要惯着他。
而为了避免被气死,洛震平眼观鼻、鼻观心,一路坐到家,半个字没往外崩。
到家后,洛浅浅看着眼前的高门大院,奢侈的连门口的石狮子眼睛都是玉做的。
可是记忆中,洛浅浅居住的院子,却可堪凄凉。
她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今日出了这么大事,府中却诡异的平静,下人们埋头干活,像是没看见她。
洛浅浅穿过长廊,凭记忆找到她的小院,虽然有所准备,但是院子里的情况,还是让她狠狠皱眉。
到处都是落叶杂草,一棵快要枯死的梨树光秃秃立在院子里,栓在树上的秋千,一边绳子断开,简陋的秋千座板寂寞飘荡。
她推开房门,院里唯一的丫鬟正睡在她的床上,不知道几天没洗的脚臭气熏天。
断了半截腿的桌子高矮不齐,桌子上放了半碗剩饭,苍蝇嗡嗡叫。
洛浅浅上辈子训练的时候,都没受过这委屈。
堂堂侯府嫡孙女,竟然在这种环境里生活长大。
洛浅浅胸中恨意激荡,粉拳紧握,来到床前,睡在她床上的丫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是说梦话,嘟囔道:
“臭傻子,快去给我倒洗脚水,别逼我打你……”
洛浅浅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燃烧的怒火,抬脚,把睡成死猪的丫鬟狠狠踹到床下。
“咚!”
“啊——”
丫鬟失声尖叫,腰间的钝痛让她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