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并不是灾祸者。”
昶的话,让沈烟花摸不着头脑。
“那为何饕餮这样称呼我呢?”
“你可知,何为灾祸者?”昶的声音有着几分低落。
“我的理解是,灾祸者,就是俗称的灾星,对么?会给周围人事物带来灾厄祸患的存在。”沈烟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也不完全对。你说的没错,简单说来就是灾星,在某些地区的人类,会用扫把星来称呼这类存在,但是灾祸者的等级,是那些只是带来灾难,招致厄运的存在,无法同等对比的等级。”
“灾祸者,是一种天赋。”
“天赋?”沈烟花歪着脑袋,思考着这个词。这不应该是一种受人厌恶逃避的诅咒么?怎么会是天赋?
昶继续说道:“所有天地星辰万物,都是由混沌本源所变幻构成的。你可以看做是一种存在形态的转换。即便生灵的灵魂,也是混沌本源的一类形态。灾祸指生灵涂炭,祸至遍野。那么,普通的灾祸,实质上,只是万物失去生命,进入轮转的一个过程。生命、灵魂,可能会消散,可能会同化、吸收,变为新的生命。”
“但是灾祸者不同,因其引致的灾祸,从而失去生命、灵魂的万物,是无法进入生命轮转的。他们,都会重新变为混沌本源,以最初的形态,游离在四方星辰中。”
“那岂不是……”沈烟花想到那一幕,以她的认知中,那岂不是无比的可怕?
但为什么,心中对此,却有一丝到达永恒的共感。
“星辰没有生灵般的感情,只会不断地衍化、消失、补充,再衍化。”
“而灾祸者,就是充当其中,补充的一环。”
“这是规律,星辰万物的规律。世间混沌,八分存于万物其中,两分在地底天外星辰之间。”
“所以,这是天赋,也是一种职责。”
“……”沈烟花不知该如何回应昶的这番话。
如果这是法则,也是规律,那……
为何昶避世不出,这不是构成了它的“渎职?”
“是不是想问,既然这是一种规律,为何我隐居于森?”
沈烟花缓缓点头。
“我曾经,因为灾祸者的身份自卑过,自毁过,也试着沉浸于这个角色,不再管世间万物祈求、咒骂、恐惧,只是履行我的职责。”
“但是在我迷茫于前路的时候,有一位,这样同我说。”
“祂说:在你的身份是混沌指定的灾祸者之前,还有一个身份,你是一个生灵。所以,有脑子的,为何要听凭没脑子的所谓规律?”
昶说到这里,沈烟花感受到了它的情绪,充满了怀念与敬意。
“管它呢,什么破混沌本源。多了也不见得它开心,少了也不见它愤怒。鸟儿饿了还会鸣叫出稚音,哪怕这世间所有混沌本源都没了,它也崩不出一句:我饿了,我快挂了。”
“所以,你不必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混沌本源即使有意志,那也不会是万物的意志。”
“况且,就算它有意志又如何,不乖的打服,再不服的,就不要它得了,重新弄一个听话的本源意志出来不就得了。”
昶将那位的“语录”说给沈烟花听。
沈烟花:“……”
这是位大佬,听这“优雅”而彪悍的遣词,啧啧啧……
“那位……是……南方守护者,朱……?”
昶打断了沈烟花的推测话语,“曾经是,后来祂消失了,如同饕餮说的那般。连其他几位四方守护者,也不知道祂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们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祂消失了,与四方星辰,所有混沌与万物,都再无关联地消失。”
沈烟花想到,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桥段,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询出口:“那位……会不会是去了什么上界?”
昶楞楞地回答:“上界?什么上界?全天星辰之内,只由旧域与新域组成。不存在什么它界或者次元一说。”
“诶,昶先生也知道次元这个说法?”
“啊,是那位以前教过我的知识。我还知道炼药、锻器、医术、算数、植物学、生物学、电学等等。”
??好像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学科……
沈烟花对昶所说的那位愈发好奇。
“解释了灾祸者的含义,那么再说你。烟花姑娘,这天地间,灾祸者只会有一位。所以,我能肯定你不是灾祸者。你可还记得,之前我们遇到的那名虚空族人,对你的称呼?”
“我记得,他称呼我为光耀之女。”
“其实,他一开始对你的称呼,是最深之暗,又可以叫做无明之暗。虚空族的语言永远那么简单懒惰,一个词有好几个意思。他们一族,总是对着光暗有着自己的理解与感受。”
“我纠正了他,你不是暗,而是光,所以他之后称你为光耀之女。虚空族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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