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辆重装粮车无比稳健地向前行进。粮车不仅车身封闭,外面还包了一层铁皮,将内里的物资保护严实,而铁皮的缝隙中,看能依稀看到一层油毡。只要不是把这粮车直接暴露在夷人的刀剑下,其中运载的物资绝对不会遭受损失。拉车的,竟然也都是战马,披在马身上的鳞甲,只将一双双马*眼露了出来。而每辆粮车的各侧,同行一小队重装士兵。重装士兵同样是包裹全身的鳞甲,而手持,皆是硕大的战盾战斧。仅是这粮车和一旁的重装步兵,就给人一种无比坚实的感觉。在阳光下,宛如一条钢铁洪流。
此时,这些粮车和粮车旁边的重装士兵仿佛丝毫未闻不断传入耳中的兵戈之声,坚定向前行去。
在这车队的周围,轻重搭配的五个骑兵百人队,或疾或缓地围着整个车队逡巡,没有丝毫混乱。这些骑兵,就仿佛是整个车队的围墙,将整个车队保护得严严实实。
而这帝国缓慢行进的车阵之外,不断有小股北夷小队上前冲击。毫无例外,无一突破。
北夷不会没有什么战果,帝国车队行进速度也都无法提起。除了双方的兵将从未驻脚,扬起灰尘满天之外,在没有任何激烈之处。连不断出现的小规模摩擦,看起来,也不过是演习。
而双方的将军,丝毫不急,甚至是优哉游哉。
帝国的随队将领竟然早就下了战马,躺在最前面一辆粮车的车顶,闭目养神,竟是连战势都不看!帝国的将士,也是戒备而不紧张,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战阵,古井不波。
而车阵的不远处,一队北夷骑兵同样将几人紧紧围在当中,同帝国的车队一同行进。这一队骑兵,虽未着铠甲,可是健硕的身躯,凶狠的眼神,沉稳的动作,无疑不显示这是北夷骑兵之中的精锐!
处在精锐骑兵紧紧护卫之中,几人一直关注着帝国车阵的动态。
“大帅,虎牙关就在眼前了,我们是不是该上了?”见前方的石头墙越来越近,骑兵首领询问道。
一声问出,所有的骑兵均是一凛,竖起耳朵听大帅如何回答。
“不到时候,再等等。”
出声的明显就是北夷此战的大帅。可是看向声音的源头,竟然是一个老农民一样中年男人!
是的,就是老农民。这个北夷大帅竟然连老牧民都不像,满脸堆砌的褶子丝毫没有牧民被荒原劲风吹出的红黑之色,反而在黑中透出不少土黄的眼色。眼袋突出,一双眼睛睁得不小,却将木讷之情明显地显露出来。花白一半的头发剪了个寸头,就这样晾在外面,更奇葩的是,这个大帅竟然同样没穿铠甲,反而身着一身泛着油污的破旧棉袄!如果他不骑在马上被一群精锐骑兵围住,任何人见了他都会认为这就是个帝国乡村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一代朴实木讷的老农!
然而这一队骑兵,没有对这个老农不恭敬的。骑兵首领哪怕心里再认为不出动就失去了战机,也不敢向老农提出,小心翼翼地问道:“请大帅明示出兵时刻。”
老农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就等着就行了。让他们好好把那些帝国人的性子磨平。放心,有你们痛快的时候。”
周围的骑兵战意早就冲天,只是大帅不松口,他们就得这么围在大帅身旁,根本不敢妄动!看着队伍渐渐向虎牙关行进,一些汉子的身体甚至止不住地抖动!这不是吓得,而是一股杀气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老农的双手对插在两个袖口之中,感觉到这些骑兵躁动的情绪,不禁笑道:“想杀敌的男儿才是我北夷的好男儿啊!不过不用急,咱们的目的是拔掉虎牙关,又不是吃掉他这些军粮,等等,等等。”
帝国车阵那边,依旧是小股的步兵或者骑兵轮番上前骚扰。围在粮车周围的骑兵每每由离骚扰的夷人最近的小队向前冲锋,一波将夷人小队冲散,之后整个的骑兵环便开始加速旋转,一波一波飞驰的骑兵延绵不断,直将骚扰的小队打退。自从夷人的队伍缠上帝国车队,双方竟然都是没扔下几具尸体,北夷一触即溃。
这种状况已经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了,每次粮草队出动,夷人都要搞这么一出。他们不嫌无聊,本将军无聊啊!
躺在粮车上的随行将军歪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些骑兵。不用谁来报,在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夷人的“巴图”,是各个夷人骑兵队伍当中的骁勇。据说,钢刀可汗身边的那些巴图比远山大将军的远山营将士也不差太多。不过,这车队都快到虎牙关了,他们怎么不冲呢?
随行将军无缘无故地突然一个激灵!翻身从粮车顶直接翻到了自己的战马上,大喝一声:“全军戒备!粮草车加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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